土倫前沿陣地的英格蘭人、西班牙人、意大利人處境很糟糕。
對面的法蘭西大炮已經連續對他們轟擊了兩天兩夜,炮聲就一直沒有停歇。
再加上土倫地中海氣候在冬季連綿不絕的雨天,他們懷疑自己是在泥潭中作戰。
前沿陣地不少防御工事和火炮被法蘭西人摧毀,他們逐漸放棄了一些陣地,退守后方的馬爾格雷夫堡以及后沿陣地。
“上帝,這是我見過的最惡劣的作戰環境之一。我們在法蘭西的國土要長期守住土倫,需要有幾萬人,然而對我們來說無論如何是不可能的。”
英格蘭皇家艦隊的海軍中將薩繆爾·胡德,他可以聽到法蘭西人持續不斷的火炮聲。
這個聲音與陰沉的天氣一樣,讓他煩躁不安。
法蘭西共和國的抵抗意志非常頑強,反法聯軍占領土倫意圖讓保王黨士氣振作,同時吸引法蘭西革命軍的兵力,讓其他各個戰線的反法聯軍勢如破竹。
但是反法聯軍在土倫被占領這一段時間沒有在其他戰線取得多少進展。
沙俄與普魯士在忙著瓜分可憐的波蘭,沒有將主要精力放在對付法蘭西。
至于反法的急先鋒奧地利,本來承諾胡德會派出5000正規士兵前來支援土倫,結果奧地利聽說奧哈拉將軍被拿破侖俘虜,認為聯軍在土倫不能成事,竟然反悔,不打算派人來支援土倫。
這讓薩繆爾·胡德很惱怒。
應該是英格蘭人與奧地利人一起反法,結果就只有英格蘭人帶領反法聯軍在土倫與士氣高漲的法蘭西革命軍作戰。
“那不勒斯與西班牙都比奧地利更信守承諾,他們現在不派人來防守土倫,以后奧地利一定會毀在法蘭西手上!”
薩繆爾·胡德憤憤地對手下的軍官們說道。
“司令,納爾遜上校從突尼斯回來了。”
“讓他進來向我匯報。”
不一會兒,一個三十多歲的海軍軍官到來:“司令,法蘭西人提前找到了突尼斯的統治者,并設法拉攏他。突尼斯不愿意提供援軍支援土倫。”
“我早就有心理準備。突尼斯的帕夏和海盜們,他們會為今天與法蘭西人和談而后悔。一旦讓法蘭西成為歐陸最為強大的國家,法蘭西將會率先拿地中海沿岸的他們開刀。”
“司令,我們皇家海軍控制著地中海,不會讓法蘭西人將北非變為殖民地。”
“納爾遜上校,海軍只可以讓我們立于不敗之地……而且海軍的力量對比是會改變的。伊麗莎白女王時代所向披靡的西班牙無敵艦隊,現在成了我們的附庸。只要法蘭西人認真打造一支強大的艦隊,他們有足夠多的人口、資金、港口。”
薩繆爾·胡德對納爾遜這個部下還是很看重,他已經認識納爾遜超過十年,對方是一個認真的家伙,嚴格執行《航海法案》,還因此得罪了西印度群島英格蘭總司令、安提瓜總督等一批大人物,導致一段時間沒有服役。
他已經快要七十歲了,他希望能夠在退休之前培養出一批優秀的英格蘭皇家海軍將領,在未來率領皇家海軍艦隊制約法蘭西。
納爾遜在后來的確給拿破侖造成很多麻煩,讓拿破侖視為最頭疼的敵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