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這下才跟被雷劈中一樣醒過來,接收到師父的意思,把相機一下藏到身后,哆哆嗦嗦爬起來要跑。
應朝寒眼睛一閃,左手丟開手里的人,右腳就踹上了小徒弟的后背,整套動作干凈利落、一氣呵成。
“啊!”
小徒弟一聲痛苦的尖叫,只覺得自己的脊椎被踢斷了。
應朝寒雙手插進大衣的側包,一只腳踩上青年男人的背,腳下的人又是一聲悶哼,然后就沒了聲響。
被丟開后的師父知道徹底沒希望了,他看著暈過去的徒弟,趕緊跪著爬到應朝寒面前,將徒弟身上的相機取下來。
“應少,這兒……相機在這兒,給您。”
應朝寒接過他遞過來的相機,取出內存卡,當著他的面把相機用力地砸向地面。
昂貴的相機在冰冷的地面炸開,零件散得到處都是。
男人的心在滴血。
又壞一個。
他的面上勉強地笑著:“應少,您這氣也發了,我……我們可以走了嗎?”
走?
應朝寒手心里捏著那張內存卡,腳下松開,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
師父看著他走遠,身上才緩緩來了點勁,他正打算拖起不知傷勢如何的徒弟,身邊就圍滿了好幾個黑影。
他手下一頓,后背發涼。
機械地轉過頭,只見一只砂鍋一樣大的拳頭迎面而來……
一聲聲慘叫,比今晚泠江的風聲還要高亢。
容暮回到家時,樓下只有周希一個人在大廳看電視。
“暮暮回來啦。”周希側身就要起來,“吃過晚飯了嗎?沒有的話,讓吳嫂給你熱……”
“吃過了。”
容暮掃視了客廳一圈,沒發現容遲的身影。
“容遲在家嗎?”
周希有些差異她問起容遲,“呃……他應該在他房間里。”
容暮點了點頭,走到廚房泡了兩杯參茶,一杯給了客廳的周希,剩下的一杯端上了二樓。
二樓盡頭是容南浦的書房,左邊第二間就是容遲的房間。
容暮在書房門口整理了一下衣著,敲響了面前的門。
“爸爸。”
坐在電腦前的容南浦聽見聲音,探出頭表示回應。
容暮端著參茶走近,將茶放在書桌上。
眼睛瞟了一下屏幕,容南浦正在視頻會議。
看著桌面上的參茶,容南浦欣慰地笑了笑,示意他在開會。
容暮看了看他,直到他一時半會走不開,于是默不作聲地出了書房,拉上房門。
她來到容遲的門前,抬起食指敲了敲門。
“誰啊?”
不一會兒才響起容遲的聲音。
“……”
容暮沒應,又敲了幾下。
容遲心下奇怪,還是起身去開了門。
房門打開來,就是容暮那張毫無表情的臉。
容遲給嚇了一跳,臟話正要脫口而出,被他生生抑制住。
“姐……姐”喊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心里特別想反胃,“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大晚上的,跑他房門前來嚇他,真的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