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暮冰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一把推開他進了房間。
“喂!你……”
容遲被推得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容暮等著他關上門,腳下還踩著他的平板電腦,畫面上正好在某些不堪入目的電影上。
“你到底有什么事兒?”
容遲見她這樣莽撞,不耐煩地問。
容暮從包里拿出一疊照片,湊近他的臉。
“眼熟嗎?”
容遲以為她要做什么,結果從包里摸出一疊東西來,他定睛一看,臉色開始有些不自然。
“眼熟什么?這不是你的照片嗎……”
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承認。
容暮看著他習慣性地摸上自己的鼻梁,“你做事是不是永遠都敢做不敢當?”
沒等他有所反應,容暮把手里的照片一下砸在他臉上,其中一張的棱角鋒利,劃傷了他的皮膚。
容遲臉上感覺到一陣痛意,他努力地按捺住自己。
“你隨便拿一疊照片就說是我,警察抓人還講證據呢!”容遲捂上自己的臉,“證據呢?你把證據拿出來……”
看著他死皮賴臉的樣子,容暮怎么都想象不到他做這事時的心機和城府。
“容遲,你以為我拿不出證據?”容暮看著他的眼睛一下避開她,她平靜地說著,“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別再做這些下作的事。”
容暮忽然想起應朝寒在江邊對她說過的話,她逐漸變得冷漠。
“容氏是我的,任何人都別想從我手里奪走。”
“還有今天這件事,是我對你最后的容忍。”
“如果你還執迷不悟,想著怎么與我為敵,我保證,你會為你從始至終做過的所有事情付出代價。”
容遲聽著最后一句話,眼睛不由得睜大。
“你……什么意思?”
她怎么可能都知道?
不,不可能的。
“你以為你的手段很高明,沒有絲毫破綻?”容暮的聲音嘲諷至極,“是指今天向娛樂新聞爆料想壞我的名聲?還是指在程家宴會上那出沒順你意的戲?”
容暮看著他滿臉的不可置信,對他的鄙夷更深一分。
“容遲,從小到大,你是不是都很羨慕我?”
她陡然轉換的話題,讓容遲更加抗拒。
“我羨慕你?笑話……”
他會羨慕她?
一個不知從哪里來的私生女,堂而皇之地進了他們容家,現在還這么不知恥地說他羨慕她,真是笑死人!
“哦,不對,應該說是嫉妒。”容暮在原地慢慢踱著步,不緊不慢地說著,“你嫉妒爸爸對我的百般遷就,生氣你媽從不為你爭取,你肯定在想,你媽媽才是爸明媒正娶的妻子,為什么這樣謙讓我這個不知出處的野孩子?或者說是——忌憚。”
“你胡說什么!”
容遲捏緊了拳頭,想否認她的話卻不知如何反駁。
是啊,從她來容家開始,對他本來就不是多注重的爸爸更加不關心他,他的母親也一直是那副不敢爭不敢搶、唯唯諾諾的樣子,像是……害怕壞了在爸心中的形象。
可是,他作為容家的唯一一個男丁,難道不應該得到最多的關心和培養嗎?為什么她來了以后,所有一切都到了她身上?她分明就是一個私生女,她憑什么得到所有人的關心和寵愛!
憑什么!
容暮的話像魔咒一般響著。
“你嫉妒我得到的比你多,你嫉妒我不用付出就有爸和其他人的關心愛護,你自以為是地認為,容家現在的一切都該是你的,而我應該滾出容家,是嗎?”
“是!”容遲終于把持不住情緒,“容暮,你不過是爸幾十年前在外面和別的女人搞出來的野種,說不定就是因為你媽夠sao,所以才有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