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就抬眼開過去,發現李槐身旁那頭白色毛驢闖禍了,估計那個倒霉孩子覺得好玩,跑去逗驢子,可這頭畜生脾氣卻不小,雖不傷人,卻絕對能嚇唬嚇唬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小家伙。
一揚蹄子,重重的踩踏在船板上,就嚇的那孩子哭都不敢哭。
徐上仙此時并沒有顯露自己與那些少年的關系,李槐見勢不妙也沒去看他,趕緊找到他的靠山陳平安,發現陳平安來到以后,就像有了主心骨,雖然怕,卻沒那么擔心了。
就像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一樣。
而徐昊還真想看看,若是沒有他,這些少年能怎么處理這些事,因為那個稚童的家人,聲勢不小呢,似乎是當官的,還有跟隨的武夫呢。
李槐看到那稚童家人來了,便躲在陳平安背后,怯生生道:“對不起,嚇到你們家小孩,是我沒管好我家小白驢。”
一鼓作氣勢如虎,道完歉的李槐,就哭的不成樣子。
這個在窩里橫,哪怕跟徐昊也能罵上半個時辰的家伙,此時出門遇到點事,就只能裝孫子,還真他娘的有點意思。
徐昊笑了笑,沒說話,畢竟都道歉了,毛驢也沒傷到人,還說啥呢,這群出門在外的小家伙,表現也都不錯,至少沒那么多麻煩。
可那稚童的父母卻得理不饒人,說話的語氣讓人多討厭,就有多討厭,還聲稱讓他們這些小孩的父母走出來。
陳平安不知道徐昊的意思,關系也沒那么好,便緩緩道:“我們長輩沒有隨行遠游,我可以一人做主。”
那婦人卻抱緊稚童,譏笑道:“四條腿的畜生都管不好,兩條腿的能好到哪里去?一群有爹生沒娘養的賤種!”
幾個小家伙被氣的不行,李寶瓶更是渾身發抖,隱約之間眼睛都紅了,乃至于那悍婦一口一口賤種罵的不停,竟然還想教訓了他們,再殺那頭小白驢。
甚至因為那稚童的原因,還想擄走李寶瓶當丫鬟。
徐昊這個不算旁觀的旁觀者都有點來氣了……
因為他真的很煩這種出口不遜的悍婦,更煩這個世界的不講理的規矩!
于是。
他緩緩走過去,一把手按在陳平安的肩膀上,讓他體內沸騰起來的氣機沉靜下去,瞇著眼睛看向那對夫婦:“一口一個賤種,那你們算什么?雜種?”
“你……”悍婦剛想開口,他身旁那個當官的儒士攔住了他,并皺眉問道:“此事和公子有何關系,希望你還不要借機生事,這對我等都不算好。”
“哦,怕了,怎么不罵了?”徐昊歪了歪脖子,冷笑道:“剛才欺負幾個穿草鞋的孩子不是挺有本事嗎,來,你罵我一句試試!”
“哪來的……”悍婦話未說完,就有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整個人在半空轉了幾圈,才重重的落在甲板上。
其中一名武夫想要接住他,徐昊一腳踢出,整個人如同箭矢一般,撞破了船欄桿,飛過了江面,才重重的砸在地上……
一腳。
將人從江中的大船踢到岸上,生死不知。
在場的諸多看客,無不倒吸一口冷氣。
“你放肆!”儒士看著媳婦一巴掌被扇暈過去,抱起他夫人便高聲道:“本官是這條繡花江盡頭的宛平縣令,此時正是赴任途中,你竟敢如此傷人,還請船上的諸位英雄好漢,幫忙拿下次人,我定稟報朝廷!”
此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