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也聽聞了后宮突然多了位新起之秀,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可怖了。
“從前本宮以為這輩子后宮再也不會進新人了。”柳妃垂下了眼眸冷笑連連,“卻不想圣上的風姿竟然不減當年,惹得花骨朵一般年紀的婉容華心甘情愿的入宮啊!”
“嚴家倒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另辟蹊徑?他們這是不愿意再繼續支持安王了。”
有野心的狼,是喂不熟的。
既然嚴家已經生出了異心,也就沒有繼續留著的必要了。
“皇后那邊怎么樣了?”
“聽說已經有宮婢打掃兩回了。”
“她倒是和從前一樣沉不住氣。”柳妃嗤笑了一聲,“她得慶幸自己姓霍,否則早就被本宮像捏只螞蟻一樣捏死了。”
后宮中的嬪妃,最忌諱的就是沉不住氣。
而如今的這位皇后娘娘,恰好就是最沉不住氣的那種人。
兩個時辰后,南宮燁秘密的見了隆慶帝一面。
不錯所料,隆慶帝對于太子說的話,一個字都不相信。
最后,還是南宮燁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爭取到了秘密離京的機會。
月吟樓。
霍妍急匆匆的來到了鈴兒的面前,“鈴兒,我懷疑婉容華有不臣之心。”
“霍姐姐何出此言?”
“鈴兒,你也知道,嚴心婉一直都看我不順眼,所以當她在圍場被擢升為容華的時候,她就請我過去做客了……我原本是不愿意去的,可想起了你和欣榮縣主說過的話,便想著勇敢一次去面對。”
“當我態度強勢起來的時候,她倒也沒有過分刁難了。”霍妍苦笑道,“倒是真的應了那句話,馬善被人騎,人弱被人欺。”
“后來我離開了她的帳篷,卻不小心掉了一只耳墜,只好沿著原路返回,卻無意聽到了婉容華和嚴尚書的對話。”
那父女二人說的話,可謂是大逆不道。
他們竟然敢算計皇上,所謂的祥瑞之兆根本就是嚴明胡謅的。
更重要的是,為了順利承寵,嚴心婉竟然不聽的引誘陛下服用鹿血酒!
“鹿血酒?”鈴兒若有所思。
難怪之前她會在嚴心婉的身上嗅到那一陣若有所無的血腥味,想來那應該就是鹿血酒了。
“早先我聽祖父說過,其實皇上的身體已經外強中干了……”
“鹿血酒又是大補之物,皇上身體虛弱,必然會虛不受補,最后必然會損傷龍體。”
“霍姐姐為什么要對我說這些話?”鈴兒垂下了眼眸,摩挲著腰間的玉環,好奇的笑問。
“我……鈴兒,實不相瞞,我覺得除了你,恐怕也沒有其他人愿意相信我說的話了。”
對上了鈴兒那樣犀利的眼神,霍妍只覺得心中慌亂,“其實我也是藏著幾分私心的,霍家一直以來都支持晉王殿下,我我……我想為霍家謀一條生路。”
“鈴兒,你和太子妃之間有深厚的情誼,若是你愿意的話……”
“若是我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