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牧涉嫌的通敵叛國案與護國公府的’畏罪自殺‘案有所不同。
當年的護國公葉昌一心支持龐牧,再加上其子葉昀又是龐牧麾下的猛將,所以葉昌才敢以項上人頭擔保龐牧并無通敵賣國的心思。
只是柳相故意設計構陷,殘害了護國公府滿門,并且造出了國公府滿門畏罪自殺的假象,坐實了柳相的罪名。
可葉卓活了下來,葉卓作為唯一的知情者生還者,將當年的情況說清楚了,便能洗刷了護國公府的冤屈。
更重要的是,當年負責暗殺護國公府眾人的刺客,也早已被驚羽樓扣押了。
人證物證俱全,才能讓葉家滿門沉冤得雪。
可龐牧一案卻有所不同。
當年證據確鑿并非虛構,更重要的是,當年的那些證據,全都是龐超的未婚妻,龐牧的準弟媳柳飄飄親自送上的,可信度實在是太高了。
“只可惜柳飄飄已經失蹤了,而且龐超也不能說清楚這些書信究竟是怎么回事。”
將軍中的布防圖夾雜在書信之中,送給了西涼圣女。
的確有通敵叛國之嫌。
更重要的是,龐牧當年與西涼圣女靈兒的確有一段情緣。
“真真假假,真假參半,最難調查。”南宮靖捏了捏有些酸脹的眉心,低聲說道,“若是能夠找到柳飄飄,那就最好了。”
“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的。”葉駿垂眸,低聲說道,“這段時日,你也辛苦了,不若將手上的事情都放一放吧?給自己放個假,也好松快松快。我聽鈴兒說,潘家的那位姑娘又病了。”
自從真正的襄陽王南宮昭陽對南宮燁投誠之后,南宮燁并沒有追究這位皇伯父的責任。
倒是襄陽王自己,倒下了。
太醫也說了,他只剩下半年的壽命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潘慧嫻見兄長病了,便吩咐了下去,王府不再待客。
一時間,門庭如市的襄陽王府瞬間冷清了不少。
“明日,我休沐。正好可以去見見她。”南宮靖也想念那丫頭了。
“嗯,這樣很好。”
“趁著今日天色不錯,不若我們去郊外走走吧?”鈴兒拽住了葉駿的胳膊,笑瞇瞇的說道,“葉駿哥哥,我們去郊外騎馬唄?”
馬欣榮閑來無事,組織了一場馬球大賽。
倒是吸引了不少權貴們的注意力。
“好。”葉駿欣然應允。
與其將自己裝在套子里面自怨自艾,倒不如出去轉轉,說不定能夠開拓思路,從而找到解了這困局的辦法。
橘紅色的石榴花開的正艷麗,微風襲來,花紅似海。
鈴兒換了一身大紅色的騎裝,烏黑的青絲被綁成了高高的馬尾,明媚恣意又張揚。
和煦的陽光灑在了她的臉上,為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圈。
她莞爾淺笑,勾魂攝魄,令人癡迷。
“葉駿哥哥,我好不好看?”鈴兒側目看向身側的少年,眼眸越發明媚。
“好看!”葉駿立刻頷首,“好看到想要將你珍藏,不肯讓別人瞧見你如此明媚的模樣。”
“葉駿哥哥,你怎么越來越小氣了呢?”鈴兒雙手牽著韁繩,無奈笑問。
“只因你越來越美。”
“葉駿哥哥,你是不是偷吃雞腿了?”鈴兒鼓著腮,十分嚴肅的問道,“要不然,你怎么會越來越油嘴滑舌了呢?”
“傻丫頭。”葉駿看著她的臉,眼眸深處滿是柔情蜜意,“想不想與我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