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姑,你是故意的嗎?”鈴兒單手托腮,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眼睛,“你能夠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我,說明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對不對?”
“早先就聽蔣師姐說過,她收了個特別聰慧的小徒弟。”李星蔓十分贊賞的揉了揉她的腦袋,“當真是名副其實。”
“即便沒有這一樁案子,我也會想辦法將你們帶到渝城府衙的。”李星蔓誠實的說道。
渝城的內亂一觸即發,她早先答應了蔣師姐會護住鈴兒一行人。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渝城危險又安全的地方,正是府衙。
“不過這樁案子,的確是個意外。”
興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明了嗎?”
“死者是秦淮樓的頭牌妓子如夢。”
李星蔓垂下了眼眸,沉聲說道,“如夢是三年前來到渝城的,因她相貌出眾又精通水袖舞,三年前因一曲水袖舞,在渝城聲名大噪。”
坊間傳言,如夢還是渝城知州費璟的紅顏知己。
“所以這很有可能是一樁有預謀的情殺?”一直站在旁邊的江月茹,已經腦補出了一出狗血大戲。
“是。”李星蔓點了點頭。
早些年,她的父親杜壽濤在渝城一家獨大,可沒過多久,在她娘李迎迎的刻意扶持下,如今渝城的勢力,已經被一分為二了。
而費璟的勢力發展的太過迅速,已經引起了他爹的不滿。
也許如夢的死,和她爹也有密不可分的關系。
“我們到了。”
李星蔓帶著他們走進了府衙后院,挑選了一間較為僻靜的院子,輕聲笑道,“你們暫且住在這里吧。”
“多謝小師姑了~”鈴兒感激的笑了笑。
“你先好好休息,半個時辰后我來接你,到時候一起驗尸。”
“好~”鈴兒輕輕點頭,乖巧應是。
等到這間院子里只剩下自家人的時候,其他人都朝著鈴兒投來了滿是不解的目光。
“鈴兒,你怎么會認識剛剛的那位李公子啊?”
“你一直喚她小師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因為她就是小師姑啊。”鈴兒淺淺一笑,然后又將蔣寒煙說過的話,轉述了一遍。
其他人這才恍然。
“這……繞來繞去的,其實咱們是一家人?”江月茹皺眉說道,“可是李姑娘為什么非要我們離開客棧留在府衙呢?”
“因為這渝城府衙,雖然看似危險,實際上是最為安全的地方。”一直沉默的葉駿已經領會了李星蔓這樣做的用意,“只怕這幾日,渝城不會太平。”
所以暫時住在府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二弟呢?二弟不會有事吧?”馮春兒連忙問道,“鈴兒,既然李姑娘是你的小師姑,那她應該知道你二哥是被冤枉的吧?”
“是啊,相公和那位花魁素不相識,那人怎么會突然死在他的屋子里面呢?”江月茹著急的問道。
“師父說過,小師姑是個性子很公正的人,我覺得她應該不會對二哥屈打成招的。”鈴兒連忙安撫兩位嫂嫂,“大嫂,二嫂,你們都別擔心,等府衙的人問完了話,應該就會放了二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