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鈴兒回答,她的肚子已經率先給出了回應。
解決了早膳后,鈴兒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兒。
“葉駿哥哥,咱們今天去哪兒啊?”
“去太守府,拜訪杜太守。”葉駿微微一笑,心中已有決斷。
“以我們的真實身份?”鈴兒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有些擔心的問道,“葉駿哥哥,我們現在還拿不準杜太守的脾性,若是現在就去拜訪,會不會不合適?”
“傻丫頭,從我們踏足渝城境地的那一刻開始,只怕杜太守早已知曉了。”
與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大大方方的亮出自己的身份。
如今的蜀郡依舊是大元朝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算李家已經成了蜀郡的土皇帝,也改變不了整片大陸都姓南宮的事實。
更何況李元鷙未曾發動內亂,如今的他們,依舊是大元朝的臣子。
渝城太守杜壽濤,自然也不例外。
“希望杜大人能夠看在小師姑的份上,與咱們友好和平的相處。”鈴兒有些期待的說道。
“一切都會遂了鈴兒的心意的。”葉駿看著她的眼睛,親昵的貼著她的額頭,淺淺一笑。
“我已經連夜繡好了這一方手帕。”馮春兒溫柔淺笑,將繡好的那方帕子遞給了葉駿,“三弟,你為什么要讓我趕著繡出這一方蝴蝶飛舞的淺粉色手帕呢?”
“杜夫人,最愛的就是蝴蝶。”
比起杜壽濤,葉駿更想攻克的人,是李迎迎。
“你怎么知道我娘最愛的就是蝴蝶呢?”正跨門而入的李星蔓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意外的挑起了眉梢,“看來龐解元很是了解我娘?”
“只要有心,想要打聽令慈的喜好并不難。”
“有心?又或者說是別有用心呢?”李星蔓看著他的眼睛,目光犀利的追問。
“小師姑。”感受到了氣氛的劍拔弩張,鈴兒輕聲解釋道,“還請你不要誤會,葉駿哥哥并無惡意。”
“有關令慈的故事,只要在這渝城稍加打聽,就能了解到這些。”葉駿不卑不亢的對上了她那樣犀利的目光,悠然開口,“小師姑分明是女兒身,為何要以李公子的身份到縣衙入職呢?”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李星蔓輕輕地瞇起了眼睛,沉聲質問。
“渝城是整個蜀郡的屏障,地理位置也很特殊。可這里的風俗卻有些難以啟齒,比如尋常百姓家的姑娘,但凡有眼尾帶淚痣的人,都會受到極為不公的待遇,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都是杜夫人嗎?”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小師姑,難道你不想徹底的接了你娘心里的心結嗎?”
李星蔓用力的攥緊了雙拳,久久不肯松開。
直到——
“大人,秦淮樓那邊已經有消息了!百天前,那花魁如夢曾經見過一位貴客。”絡腮胡子的紅臉漢子著急忙慌的說道,“秦淮樓的老鴇說,那位貴客是……”
“誰?”
“是夫人。”
“小師姑?”看著她逐漸變得蒼白的臉,鈴兒關切的呼喚了一聲,“你沒事吧?”
“鈴兒,你們都留在這間院子里,沒有我的吩咐,不得擅自離開!”
“可是……”
不等鈴兒拒絕,李星蔓已經轉身離開了。
院門被緩緩合上,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守在門外的官兵又多了一倍。
“三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葉家其他人都看向葉駿,擺出了同款茫然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