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和鴉青有所勾結了。”鈴兒微微蹙眉,語氣中染上了幾分擔憂,“二嫂,李星蔓如今身在何方,可找到她了?”
“南宮世子已經將她和那個好師傅一起抓起來,嚴加看管了!”
“整件事,說起來,還是咱們太輕敵了。”鈴兒低聲說道。
十九年前,鴉青就給李迎迎織造了一場可怕的充滿了復仇心理的夢境。
在夢里,李迎迎恨上了所有眼角有紅色淚痣的女人。
至于李星蔓,她是一條可憐蟲。
她太過苛求母愛,最終才會陷入可怕的怪圈中……
“倒也談不上輕敵,主要是對方太強大了。”江月茹認真的剖析道,“而且我很好奇的一件事,我來到大元朝,還不到十五年,可為什么鴉青在十九年前就布下了這樣的一個局?難不成他能掐會算?直到未來的某一天,我們一家人會一起來到渝城?”
“這件事,我也沒有想通~”鈴兒垂下了眼眸,輕輕搖頭。
很多事情,都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釋清楚的。
就像鈴兒至今想不明白,為什么她對二嫂的家鄉,產生一種特別強烈的熟悉感?
就像江月茹也想不明白,她為什么會來到大元朝。
還有,火槍的出現,似乎也沒有她們想象中那么簡單。
“想不通的事情,就暫且放一放吧。”馮春兒看著這二人的同款疑惑表情,溫婉淺笑,“先別想那么多了,眼下我更好奇的是李星蔓為什么要三番四次的害咱們啊?”
“葉駿哥哥已經陪著三哥一起去審問那師徒二人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的。
杜府地牢。
靠在角落里的杜壽濤盤膝而坐,正在閉目養神。
鎖鏈聲驟然響起,他猛然間睜開了眼睛。
突然映入眼簾的托盤上,安靜的擱置著三樣東西。
鋒利的泛著寒芒的匕首,一條修長的白綾,以及一杯毒酒。
“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杜壽濤自嘲的笑了笑,拿起了那杯毒酒,痛快的閉上了眼睛。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葉駿看著他甘心赴死的表情,譏諷的牽起了唇畔,“事到如今,你還不打算說真話嗎?”
“本官不明白龐解元的意思。”
“你和杜壽濤是雙生兄弟,你還有個名字,叫做華天問.”
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炸在了杜壽濤的頭頂上!
“同母異父的雙生兄弟,當父母雙亡之后,是你這個兄長,一心扶持培養自己的弟弟,對嗎?”
“龐解元可以去當寫說書人的稿子了。”杜壽濤面無表情的嘲諷了一聲。
“我說的究竟是真是假,你自己心中清楚。”葉駿負手而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杜大人不會蠢到以為你甘心求死,就能免了李星蔓和華天問的罪行吧將?”
“哦,不對,準確的說,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只要你死了,杜壽濤和李星蔓父女二人就能活下來吧?華天問,做人不要太天真。”
“你把他們怎么樣了!”‘杜壽濤’匆忙站了起來,卻覺得胸口傳來一股劇烈的鈍痛,他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最終倒地不起了……
葉駿打了個響指,很快便有兩個獄卒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