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城赫赫有名的大仵作華天問和太守杜壽濤乃同母異父的親兄弟?
而且李星蔓還不是個人?
是一株野草修煉成精后,幻化出來的精怪?
南宮靖雙手托腮,認真的盯著地上的那一株狗尾巴草。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想象不出這一株野草就是之前的大活人李星蔓。
“杜壽濤和華天問互相交換了身份,他們之間必然還存著更大的秘密。”葉駿抿了一口茶之后,挑眉說道,“杜壽濤很在意華天問這個弟弟,所以一般的刑罰根本就沒有辦法逼他們交代。”
“攻心?”
“嗯。”
“好,我明白了。”
太守府,水牢之中。
杜壽濤以為自己飲下的那一杯是毒酒,所以才會突然腹中絞痛。
可后來他才發現,這不過是葉駿嚇唬自己的籌碼!
那杯酒,被下了一些巴豆粉。
短短的一個時辰,他大解了五次。
如今他只覺得嘴里發苦,身上發臭。
啪嗒。
牢門外的鎖鏈被打開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被獄卒推了進來!
“你?你怎么會來到這里?”看到華天問出現的那一刻,杜壽濤心如死灰。
他們精心籌謀的那個計劃,還是失敗了。
看來以后杜家,無后了。
“星蔓……星蔓被他們帶走了,你快想想辦法吧!他們竟然說星蔓是妖怪!還將星蔓變成了狗尾巴草!”已經精神恍惚的華天問急忙撲到了杜壽濤的面前,緊緊地抱住了他,苦苦的哀求著!
“你究竟在胡言亂語些什么?星蔓怎么會變成狗尾巴草呢?”
“這是真的!”華天問著急的比劃著,“那個叫做鈴兒的丫頭捻著食指對準了星蔓的眉心,沒一會兒,接連好幾道天雷劈在了她的身上,結果星蔓就不見了,只剩下一株狗尾巴草!”
看著他急的滿頭大汗又語無倫次的樣子,杜壽濤微微瞇起了眼睛。
趁其不備,狠狠地將他敲昏了過去。
“想不到杜大人這般心狠手辣啊,連自己的同胞兄弟都下得了手?”南宮靖走到了他面前,眸光清冷的諷刺道。
“下官聽不懂南宮世子的話。”
“聽不懂?”南宮靖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嗤笑了一聲,“杜大人不覺得當你看著華天問的時候,就像是在照鏡子嗎?若你們不是同胞兄弟,又怎么會生出一模一樣的臉?”
杜壽濤假裝不經意的瞥了華天問一眼,這才注意到他臉上的胡須已經全部被剃光了。
更重要的是,就連華天問的臉,都不似從前一樣,遍布皺紋了。
“世間有很多人,人有相似,也不奇怪。”
“人有相似,當然不奇怪。可為了隱藏你們兄弟二人的秘密,你逼著自己的弟弟服下了可以使面容蒼老的藥物,又是出于什么樣的目的呢?”緊隨其后的葉駿,勾唇淺笑,落在他臉上的目光中充滿了嘲諷,“在李元鷙并沒有完全占據蜀郡之前,杜家是渝城的名門望族。”
“你的岳父,亦是你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