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眾不同,此言何意?”葉宸擰著眉頭,很是不解。
“這么說吧,如果吧二夫人的身體比作一張桌子,那么這張桌子的四個支腳都被切斷了,也就意味著桌子被毀了,可是二夫人這張桌子很特別,就算支腳的位置出現了切口,也不會傷到她的性命,只會讓她一直陷入昏迷。”
“我想如果給予她足夠的時間,她自己可以治愈自己。”苗長春捋著白花花的長胡須,認真的說道,“老夫行醫多年,未曾遇見過像二夫人這樣的病人,若是國公爺不嫌棄的話,老夫愿意留下來,認真的鉆研二夫人的傷勢,假以時日,興許能夠找到令二夫人蘇醒的辦法。”
“苗大夫說的假以時日是多久?”焦灼的馮春兒忍不住開口問道。
“短則一兩年,長則三五年?最壞的結果,也需要十年。”
“多謝苗大夫了。”葉宸感激的笑了笑,又吩咐人將苗大夫迎到廂房休息。
“二弟,也許事情不會變的那么糟糕,你別太煩惱。”葉宸拍了拍葉坤的肩膀,低聲寬慰道,“只要咱們一家人齊心協力,就一定會想到好辦法的。”
“大哥,我想一個人陪陪月茹。”
葉坤的心情從一開始的恐慌到后來的驚喜到現在的波瀾不驚。
他有些無力的嘆息了一聲,“我想跟月茹說幾句話,你們都去花廳等我吧?”
“……好!”
花廳里。
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樣的境地。
“月茹她……”馮春兒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低沉的嗓音中滿是難過,“她真的不會再醒過來了嗎?”
“不會的。”鈴兒搖頭否認,“二嫂吉人天相,老天爺會庇護她的。”
“我記得我們趕到長街的時候,當時有一層金光將二嫂包裹住了,除了鈴兒,誰也不能靠近,你們說這是為什么?”葉駿摩挲著下頜,眼底閃爍著疑惑的光芒。
“是啊,而且百姓們都說那道金光是佛光!”被葉駿這么一提,大家這才響起了那令人不可思議的金光。
“如果二嫂是普通人的話,鴉青想要取她性命,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鈴兒也嗅到了這件事不同尋常的一點,“可為什么會有佛光保護二嫂呢?難道二嫂與佛家,有什么牽連?”
“真的很奇怪。”
“不過如果佛光能夠一直庇佑二嫂的話,那她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想到這一點,鈴兒原本有些沉悶的心情,總算是有所緩和了。
正當葉家人商量要如何幫助江月茹的時候,江月茹已經走進了一間特別亮堂的屋子。
她四處張望,入眼的都是佛像。
那些佛像金身,或喜或怒或哀或樂或愛或惡或欲。
每一尊佛像的面目表情都很鮮活。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啊?”
此時的江月茹,疑惑三連問。
“施主,老衲總算是等到您了。”
就在此時,一位身著灰色袈裟的和尚主持雙手合十,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是?”
“老衲是這雷音寺的主持慧行。”
“雷音寺?”江月茹略微挑眉,認真的回憶了一番,作為素質教育的接班人,她對四大名著都有所涉獵,她記得西游記中,唐僧來到雷音寺的時候,很是虔誠。
因為雷音寺位于靈山之上,正是他要取經的地方。
“我聽說過雷音寺,可是我并不是佛門信眾,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江月茹索性盤膝坐在了蒲團之上,雙手托腮,滿目疑惑,“慧行大師,我六根未曾清凈,也做不到四大皆空,為什么我會來這里啊?”
“因為施主,有佛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