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慣會打趣臣妾!”她撇嘴,嬌嗔了一句。
“朕只是實話實說。”南宮燁看著她的眼睛,目光誠懇的說道。
“其實……臣妾也一樣。”柳書雅有些害羞的垂首,語氣也漸漸地有所減弱,“每天晚上盼不到皇上的身影,竟然也無法入睡。”
南宮燁輕輕地攥住了她的手,“這段時間朕太忙了,都未曾抽出時間多陪陪你。”
“皇上政務繁忙,能夠每晚都回到坤寧宮歇息已是難得了,臣妾已然萬分感恩了。”柳書雅乖巧的說道,“皇上先吃面吧,一會面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好。”
南宮燁抬頭看著她,笑容很是溫柔。
他端起了那碗面,認真仔細的品嘗著。
“皇后親手做的刀削面,很好吃。”
“皇上別光顧著吃面了,嘗嘗這牛肉吧,臣妾找葉二嫂討了方子,用了整整十六種香料鹵制的牛肉,真的很香,入口即化。”
“葉二嫂是個妙人,拖她的福,朕才能如此的有口福。”想起豪爽灑脫的江月茹,南宮燁笑著感慨道,“對了,書雅,忠國公那邊來信了,其中鈴兒那丫頭也給你寄了一封信。”
“真的?”聽到鈴兒給自己寄了信,柳書雅興奮不已。
她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那封信,認真的看著信上的每一句話。
“原來洛陽的冬天比長安還要冷啊!”一刻鐘后,柳書雅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將那封信小心翼翼的疊了起來,揣進了寬大的衣袖之中,“皇上,你說他們在洛陽會不會挨餓受凍啊?鈴兒那丫頭的身體看著強壯,實際上外強中干,臣妾是真的很擔心!”
“放心吧,那洛陽太守洛揚是個聰明人,自忠國公亮明了身份后,他很是恭敬。”南宮燁迅速的解決了那碗刀削面,笑著寬慰道,“所以你也不必太擔心。”
“話雖如此,可洛陽畢竟不是長安啊。”柳書雅還是有些心疼鈴兒,“聽說她在老鱉山的時候受了重傷差點就……可這丫頭向來是個報喜不報憂的性子,她在信里說的盡是一些瑣碎的小事,中間還穿插了兩個笑話,就是沒說她受累受傷的事情。”
“說起來,等過了年,她也該及笄了。”柳書雅忽然想到了正月十五就是鈴兒十五歲的生辰了,“若是她還在長安的話,咱們可以給她操持一場盛大的及笄禮……可惜……”
女子及笄,尤為重要。
她原本想著要親自主持鈴兒的及笄禮,給予她最尊貴的榮寵。
只可惜,眼下是沒希望了。
“倒也不必氣餒,等到她和葉駿的大婚的時候,朕再多添些賀禮。”南宮燁摟住了她的腰肢,讓她坐在了自己的懷里,“倒是忠國公的兒子,也該被封世子了。”
“皇上打算賞賜忠國公府?”柳書雅眼前一亮,興致沖沖的問道。
“嗯,這些時日,國公爺在蜀地做出的成績,有目共睹。于情于理,朕都該好好賞賜他一番。”南宮燁笑了笑,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那臣妾先替葉家大嫂謝謝皇上了~”
“不過眼下朕有件事很為難,想聽聽書雅的意見。”南宮燁想了想,將擱置在桌面上的那封密折遞給了她,“打開瞧瞧?”
柳書雅乖乖打開,看完了密折上的內容,有些意外。
“朕從來都沒想到,父皇竟然早就在蜀地布了局,被他貶黜到蜀郡的那些官員,明貶暗升。若是那些人不曾忘記初心,那么收服蜀地,事半功倍。”憶起已經亡故的隆慶帝,南宮燁免不了有些悵然,“從前我總覺得父皇太過懦弱,對皇祖父言聽計從,不堪為君。可如今我才明白,父皇不是不想為,而是不能為。高處不勝寒,這句話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