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葉駿寵溺的笑了笑。
半個時辰后。
鈴兒打開了案卷,認真的察看案情。
十五年前,德州太守劉宇寧協同家眷來到德州走馬上任。
劉宇寧雙親早亡,與唯一的妹妹相依為命。
“劉太守是德州人氏,十二歲時,當年家中遭逢變故,導致他和妹妹成了乞兒,后來結識了微服私訪的隆慶帝,隆慶帝見他雖然衣衫襤褸,卻談吐不凡,生了幾分愛才之心,暗中資助他讀書。”
最后劉宇寧也沒有辜負隆慶帝的期望,科考中舉,后來外放,一步一步的登上了如今的位置。
“如今劉宇寧已經三十有六了,事業有成,家有賢妻,膝下也有一女。”
身為男人,他也算是事業愛情雙豐收了。
可唯一的遺憾發生在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劉太守二十有一,正好被外放在德州任通判。
“十五年前的德州太守姓周名放,其膝下有一女,周太守對劉宇寧青眼有加,有意將他變成自己的乘龍快婿,最終便透了口風。”葉駿翻看著案卷,皺眉說道,“而劉織夢失蹤的時間也有些奇怪。”
“根據天鳴查出來的資料,劉織夢與周府的大小姐,也就是周放的女兒周音婉一見如故,相談甚歡,當兩家的親事定下了之后,二人便從朋友變成了姑嫂。”
十五年前的九月十九,劉織夢陪著周音婉一同前來安德縣的觀音廟參加廟會。
結果第二天,劉織夢就失蹤了。
“這是個疑點啊,”鈴兒蹙眉說道,“如果她們感情親厚,相約一起參加廟會,為何沒有一起回去啊?”
“周家的太夫人突然急病,周家小姐申時初便趕回了德州城,可劉織夢卻逗留到了黃昏才離開。”葉駿挑眉說道,“當日替劉織夢趕車的車夫當晚暴斃,匆匆下葬了,而劉織夢身邊的丫鬟鎖心也被人割掉了舌頭,至于劉織夢,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這是五年來,劉宇寧從沒有放棄要找唯一的妹妹。
只可惜,始終沒有音信。
劉織夢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音信。
“劉太守和他的妹妹感情親厚,而劉織夢也對這個兄長極其依賴,所以她應該不會主動離家,此人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已經死了。”
看完了整個案卷,鈴兒有些惋惜的嘆息了一聲。
“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人間蒸發,之所以會查不到半點消息,定是有人暗中捂住了消息。”葉駿和鈴兒的想法,如出一轍。
“只可惜時間太過久遠了,十五年前的案子,只怕人證物證都已經模糊了。”鈴兒坐在了黃花梨太師椅上,雙手托腮置于桌案上,語氣有些凝重。
“泄氣了?”葉駿看著她,挑眉笑問。
“才沒有!”鈴兒拍著桌子,信心十足的說道,“就沒有我南宮靈破不了的懸案!”
“當年劉織夢是去了觀音廟之后才失蹤的,所以我們先從這個地方查起吧。”鈴兒指著地圖上那個小小的廟宇圖標,語氣堅定地說道。
觀音廟位于安德縣最為熱鬧的東街盡頭。
香火很是旺盛。
五天后,葵水徹底的結束了,鈴兒感覺自己徹底的活了過來。
這幾日,葉駿哥哥不讓她出門,也不讓她沾半分的冷水。
多虧了二嫂準備的那些零食和話本子,鈴兒才沒有悶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