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伯無力的嘆了一口氣,飽經風霜的蒼老面容上滿是酸澀的笑意。
“老伯,您能詳細的說一說嗎?白云村的詛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鈴兒好奇的問道。
“這個詛咒,說來話長。”齊老伯勉強擠出了一抹笑意,“郡主若是好奇的話,不妨隨老身去偏廳吧?”
鈴兒的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狐疑,她下意識的看了葉駿哥哥一眼,見他點頭,這才答應了齊老伯。
與悲傷的靈堂有所不同,偏廳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
齊老伯顫顫巍巍的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小八卦,遞到了鈴兒的面前。
“這是?”
“若不是這枚小八卦,只怕老身也早就死在白云山里了,這枚八卦是老身很小的時候,在山里撿到的,當時這八卦插在了一條小黑蛇的背上。”
年幼的齊老伯,無意發現了被八卦傷到的了小黑蛇,于是他將八卦取了出來,后來那條小黑蛇迅速的游走了。
“生活在白云村的村民們,大多以捕蛇為生,畢竟蛇膽能夠賣出高價。”齊老伯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除了蛇膽之外,蛇肉也很鮮美,蛇皮也能賣出適合的價格……靠著這些蛇,村民們終于過上了富足安樂的生活,可那時候的鄉親們并沒有想到,他們捕獵的蛇,都是蛇仙的后人!”
“這個蛇仙,與那個阿九神醫,有關?”鈴兒大膽的揣測。
“正是,”齊老伯點了點頭,笑容中滿是苦澀,“村里有一富戶姓齊,祖上三代都是抓蛇的好手,不管是什么樣的蛇,到了那齊家人的手里,都溫順的不得了。只是到了第三代,齊家生不出兒子了,只連生了九個姑娘,那排名第九的正是阿九神醫。”
“大概是四十年前,村子里不管是誰家的媳婦生孩子,但凡是男孩,身上都會出現一層詭異的胎記,而且那胎記的造型,像極了九頭蛇,暗紅色的毒瘡,看起來太可怖了。”
“第一個治好這種病的人便是齊阿九,齊阿九說這是蛇仙的詛咒!”
“白云村的所有人,不管是男是女,他們的后代子嗣,必會患上這種病!”
“阿九說,這是一種蛇毒,名為蛇盤瘡,若是不能夠得到救治的話,患者全身的皮膚都會潰爛,然后不治身亡……”
“為了醫治這種蛇盤瘡,阿九帶著一批人去了白云山采摘蛇靈草。”
“前去的村民,只回來了一半。”
話至此處,鈴兒已經猜到了后續。
“想要解開這個詛咒的話,是不是要心甘情愿的留在白云山?”鈴兒蹙眉問道,“齊姍姍帶著婢女去了一趟白云山,后來婢女帶著蛇靈草回來了,可她卻沒有回來……而周少華知曉這個詛咒的存在,他怕事情拖久了會發生變化,再加上他父親的壽宴臨近,所以他才會如此急促的將空棺下葬?”
“嗯。”
“齊老伯,姍姍是你唯一的女兒,你……”
“郡主,這個詛咒,至今無人可解。”齊老伯忽然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油紙包,揚出了里面的藥粉,“老頭子就這么一個女兒,實在是不忍心讓她吃苦……”
鈴兒還沒有來得及將剩下的話說完,便趴在了桌子上昏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葉駿也‘不小心’用了不干凈的茶水,昏了過去。
等到鈴兒醒過來的時候,她的雙手雙腳都被捆綁了。
她略微掙扎,倒是輕而易舉的解開了繩索。
與此同時,聽到了動靜的葉駿,連忙睜開了眼睛。
“噓——”鈴兒連忙朝著他搖了搖頭,二人互相對視,默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