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要繼續驗下去嗎?”葉駿認真的做著記錄,好奇的問道。
“師父曾經說,凡獄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檢驗。”鈴兒輕聲解釋道,“眼下我們只知道齊老伯臨死前服用了齊婆婆送來的酒菜,而那份酒菜里摻雜了劇毒的鶴頂紅……只是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鈴兒想了又想,始終覺得這件事沒這么簡單。
當她的眼神無意瞥見了齊老伯的左胸前,意外挑眉。
在齊老伯的左胸前,竟然刺著一朵妖嬈的三角梅的圖形。
“葉駿哥哥,你且瞧一瞧?這是什么?”鈴兒湊近,仔細的察看。
“三角梅?究竟意味著什么?”鈴兒皺著眉頭,認真的思索著。
葉駿認真的盯著那處圖形,隨后輕聲說道,“鈴兒,將匕首拿過來。”
鈴兒雖然不明所以,可還是乖乖的將匕首遞了過去。
葉駿神色清冷的盯著那朵三角梅,迅速的出手。
鋒利的匕首挑開了那一處三角梅。
一股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
鈴兒疑惑不已,“齊老伯身死不久,不該這么早就會出現尸臭!”
“不是尸臭,是蠱蟲。”葉駿瞇著眼睛盯著從那個血窟窿里面爬出來的指甲蓋大小的黑色小蟲,語氣冷冽肅殺。
不過一息間,那只蠱蟲忽然鉆進了齊老伯的右邊胸口,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傀蠱?”鈴兒擰著眉頭說道,當她話音落下的時候,她心中更加的疑惑了。
她為什么會知道這是什么蠱蟲?
“愧蠱是養成蠱,與它寄宿的宿主,同生共死。”
“哪怕是宿主已經變成了一具尸體,它還會重新進入宿主的身體里面,待到宿主的尸體徹底腐爛成白骨的時候,它才會死;當然如果它被迫從宿主的身體中剝離的話,活不過一刻鐘。這種蠱蟲很是霸道,聽令于母蠱,一旦母蠱給出了信號,它便會游移到宿主的心口上,如果宿主不能按照母蠱給出的指令做出行動,它會狠狠的咬噬宿主的心脈,令宿主痛不欲生。”
一番分析后,鈴兒倒是明白了齊老伯為何會在明知酒菜有毒的情況下,依舊將其服用。
顯然,是他體內的愧蠱在作怪。
“葉駿哥哥,我們立刻啟程前往白云村吧。”
將齊老伯的尸體重新縫合完整之后,鈴兒摘下了手套,擦了擦手。
“好。”
當二人趕到白云村的時候,已經是巳時過半了。
縣令王大人正帶著人清理現場。
“王大人,怎么樣了?”翻身下馬后,鈴兒急切的走到了王大山的面前,“可曾搜救出百姓?”
王大山有些愧疚的搖了搖頭,“郡主,整個村子都被炸的七零八碎,至今也沒有發現尸首……”
根據淮山縣的戶籍記錄上來看,整個白云村至少有五十個人口。
可他已經帶人搜了整整三個時辰了,別說人了,就連一具骸骨都沒出現!
“繼續找!”鈴兒皺著眉頭說道,“這么大的一場爆炸,定然會有人員傷亡……”
話還沒有說完,鈴兒忽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也許,村民們都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