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看放肆的那個人是你吧?”鈴兒瞇起了眼睛?目光陡然間變得無比凌厲,“你又算是什么東西?竟敢呵斥本郡主?”
“你……”
“儲方,退下!”安陽王低低的咳嗽了一聲?然后看向小鈴兒,眸光深處生出了幾分濃烈的嘲諷,“早就聽說過郡主大名,如今看來?不過爾爾。”
“彼此彼此。”
鈴兒冷哼了一聲?眼神越發的犀利。
“本王不遠千里前來此地?便是為了帶走本王失散多年的寵妾和兒子?不知道忠國公能否行個方便呢?”安陽王不再理會鈴兒,而是將目光落在了沉默不語的葉宸身上。
“王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邱丁氏和丁凱身上背負著許多條人命……”葉宸緊繃著臉,語氣強硬?態度堅定。
“看來國公爺是不肯行這個方便了?”安陽王強勢的打斷了他的話,言語中竟然生出了滿滿的無奈之意。
“如今此案,尚未查明,安陽王為何不肯多等幾日呢?”葉駿上前一步,輕笑一聲。
“本王只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妻兒罷了,”安陽王苦笑著說道?“本王來之前,已經了解過此案的案件了,如今所謂的證據?不過都是固倫郡主自己的推測與臆想,證據根本就不夠充足。”
“本王早些年也聽聞固倫郡主斷案如神,只是之前也只是有所聽聞罷了,如今看來郡主破案,靠的是推測?”
安陽王看似不經意的瞥了鈴兒一眼,那一眼中飽含譏諷。
“安陽王此言差矣,”葉駿不悅的打斷了他的話,“如今人證物證俱全,郡主斷案靠的從來都不是臆測,邱丁氏與丁凱究竟有沒有做過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們心知肚明。”
“更何況,人一旦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一定會有報應的,就算沒有報應到自己的身上,也會殃及子孫,這個道理,安陽王也是明白的,對嗎?”
葉駿的這番話,可謂是殺人誅心。
安陽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鈴兒默默地看了一眼葉駿哥哥,心口宛如涌入了一股蜜糖。
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呀~
“既然如此,那郡主覺得多久可以破案?”安陽王輕垂眼眸,沉思片刻后,出聲問道,“本王的耐心有限。”
“那你可以回楚州城啊。”鈴兒笑容乖巧的眨了眨眼眸,”這樁案子,本就不需要王爺出面啊,王爺您身體又不好,這一路舟車勞頓,肯定很累吧?等喝了這碗茶,你就回去唄,淮山縣的風水不太好,對你怕是有些不利呢~“
聽著小丫頭用最為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為誅心的話,葉駿笑了。
看到小媳婦的成長,他真的覺得很欣慰啊。
聽著他們一唱一和的安陽王,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直到——
“郡主,邱丁氏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已經簽字畫押了!”
王大山興沖沖的走進了待客廳,話音剛落才察覺到氣氛的不同尋常。
“這?”
鈴兒從王大山的手上接過了邱丁氏的那張認罪狀,一目十行的掃了一遍,最后小心翼翼的將認罪狀卷好遞到了葉駿的掌心里,然后看向坐在上首的安陽王,”王爺,邱丁氏和丁凱母子對于他們殺害邱和一案,供認不諱,再加上邱丁氏這些年暗中殺害了不少寒門學子,依照我大元朝律法,這母子二人,都該判斬立決!“
“看來這件事,沒有在商榷的余地了?”安陽王有些遺憾的嘆息了一聲,“這實在是太遺憾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