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
“秋夢落的娘來自煙雨樓,后來生下了一兒一女,只是她的兒子也就是秋夢落的弟弟,在年幼的時候,與他們走丟了。”
“難道邱丁氏知道秋夢落弟弟的下落?”
“嗯。”
“難怪她會突然改了口風,原來是想要替她的弟弟求一條生路?”鈴兒茅塞頓開。
若秋夢落只是孤家寡人一個,再加上她的確對已經死亡的邱和滋生了濃烈的愧疚,她原本是打算將當日發生的真相和盤托出的,可邱丁氏卻了解她弟弟的下落。
以安陽王的權勢,處置秋夢落的弟弟,易如反掌。
“也就是說,接下來不管我怎么審理此案,秋夢落定然不會再改變口供了?她一定會想辦法攬下所有的責任。”鈴兒有些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然后看向身側的男人,無奈的攤開了雙手,“葉駿哥哥,我沒轍了。”
“兵不厭詐。”葉駿挑眉淺笑,然后彎腰低頭湊到了她的耳邊說了兩句話。
鈴兒驚呼出聲,“葉駿哥哥?”
隨后,她發自內心的豎起了兩只手的大拇指。
葉駿哥哥想出來的辦法,實在是太妙了!
此時,大夫已經替秋夢落診了脈。
而邱丁氏以及丁凱都被關到了縣衙的牢房里。
馮春兒和江月茹一同走進了陰暗潮濕的牢房。
“聽說你們還沒用早膳?”馮春兒看向邱丁氏,笑意盈盈的問道,“嘗嘗這揚州炒飯吧,是安陽王特意吩咐人做的。”
邱丁氏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你這是什么態度啊?”江月茹雙手環胸,有些氣憤的吐槽道,“要不是看在安陽王的份上,我指定要扇你兩巴掌,仗著自己是安陽王的寵妾就恃寵而驕?”
“你們是誰?”丁凱皺著眉頭呵斥道,“不準你們罵我娘!”
“切,你也不是個好東西,”江月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你簡直不配做人!”
“你……”
“凱兒,”邱丁氏連忙拽住了他的衣袖,又朝著他搖了搖頭。
“沒擔當的負心漢,當年你和秋夢落花前月下你儂我儂的時候說了不少的情話吧?如今竟然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一個弱女子的身上?可憐那個秋夢落啊,居然傻乎乎的以為你就是她的良人!”
“這里不歡迎你們,你們走吧。”
“切,你以為我們稀罕來?”江月茹越想越氣,“要不是因為我們不能開罪安陽王,我指定要扇你兩耳光!可憐那個秋夢落啊,如今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竟然還要替你們承擔罪名!老天爺真是不開眼啊……”
“你說誰有了身孕?”邱丁氏急忙沖上前來,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柵欄,大聲的問道。
“你吼什么?”被嚇了一跳的江月茹一邊拍著胸脯一邊嫌惡的瞪了她一眼,“還不就是秋夢落?方才她不是在公堂上暈了過去嗎?縣令大人好心,替她請了大夫,才知道她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了,真是造孽哦……”
不經意的瞥見了邱丁氏那若有所思的表情,江月茹連忙冷笑道,“我與你費什么話,左右安陽王只是讓我們送一碗揚州炒飯罷了……”
“娘?怎么了?”丁凱看到自家娘家陡然變化的臉色,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什么。”邱丁氏垂下了眼眸,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