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兩個孩童,小心翼翼的躲在了少女的身后,緊緊地拽著她的裙擺。
鈴兒想了想,依次為三個人斟了茶。
“你們都是胡懷禮的孩子?”鈴兒看向胡桃桃,輕聲問道。
“嗯!”胡姑娘乖巧頷首。
“好,看在你們三個的面子上,我會查清此案。”鈴兒朝著胡姑娘鄭重的說道,“你且放心吧,如果你爹真的是被冤枉的,我絕對不會讓他蒙冤受屈!”
“多謝!”
彼時,慶安縣的縣衙大牢。
胡懷禮不停地喊著冤枉,嗓子都逐漸的喊啞了。
只可惜,無人理睬。
胡懷禮苦笑著閉上了眼睛,酸澀的淚水乍然落下。
難道這便是報應嗎?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不斷地靠近。
最終停在了他的牢門外。
胡懷禮緩緩抬眸,看清了來人之后,漆黑的瞳孔不斷地放大——
“古將軍,好久不見,你可還好?”
“你……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不……不可能的……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托你的福,還留著一口氣。”
站在他對面的男人,臉上戴著半邊銀色的面具。
嗓音一如既往的渾濁。
“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
“古將軍,你為何不遵守約定呢?”男人頗為無奈的感慨了一聲,然后亮出了一把鋒利的泛著寒光的匕首。
最后他將那把匕首丟到了胡懷禮的面前。
“想要保住你那可憐的兩個孩子的性命的話,你該知道應該如何選擇。”
“不……我不能……”
“你已經多活了十五年了,該知足了。”
“這也是主子的意思,你最好不要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逃到這么遙遠的慶安縣,主子就不知道你的行蹤了吧?”
“青城客棧的老東家是主子的人,你在淮山鎮的一舉一動都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
“我不甘心……”胡懷禮握緊了那把匕首,眼底充斥著濃烈的不甘,“我不想死。”
“你是死還是活,不該由你自己決定。”
面具男冷笑了一聲,抬手的那一刻,一道寒芒驟然乍現,最終沒入了胡懷禮的眉心。
最終應聲而倒。
彼時,鈴兒已經隨著肖英杰的腳步,來到了慶安縣縣衙。
“郡主,死者黎花的尸體就在西邊的停尸房。”
“嗯。”鈴兒輕輕頷首,正準備前往的時候,一名衙役沖進了大堂,“大人,胡懷禮在獄中畏罪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