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錯愕的瞪大了眼睛,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碗湯藥盡數入了肚~
“咳咳……”推門而入的葉宸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假意咳嗽了兩聲。
只是緊隨在葉宸身后的韓謙,目光深處劃過一抹受傷,不過須臾間,又恢復如初。
“大哥,怎么不先敲門?”葉駿不動聲色的放下了手中的湯碗,語氣平靜的問道。
“額……門并未關上。”葉宸有些尷尬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隨后岔開了話題,“三弟,鈴兒,韓世子是來轉述案情的,之前的那樁殺妻案,已經調查清楚了。”
“哦?”靠在塌上的鈴兒好奇的問道,“韓世子已經將整件案子的前因后果都調查清楚了嗎?”
“自然。”韓謙勾唇淺笑,輕聲說道,“只是郡主眼下看起來有些倦怠,不如韓某明日再來復述此案?”
“不用。”鈴兒莞爾一笑,“既然韓世子已經將這樁案子的來龍去脈都查清楚了,不若說說看?本郡主也很想知道,殺害死者黎花的人究竟是誰。“
“兇手是死者一母同胞的弟弟黎旺。”韓謙說完這句話之后,便朝著鈴兒投去了好奇的目光,只是令韓謙意外的是,郡主的臉上并無半分驚訝。
“郡主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韓謙好奇的問道,“難道郡主早就猜測到了兇手的身份?”
“我又不是先知,又怎么會猜到呢?”鈴兒莞爾淺笑,輕聲解釋道,“我替死者驗尸的時候,不是提過么,死者的頭部早就受了傷,只是收到了外力的撞擊,才會不治身亡。而死者的家庭關系也很簡單,而且死者與家人之間的矛盾,存在已久。”
那日在望山橋看到那位瘋狂撒潑哭訴的黎家大娘的時候,鈴兒就發現了一些端倪。
那位黎家大娘,子女宮有些偏移,重男輕女是刻在她心底的執念,所以為了替兒子還賭債,她愿意犧牲女兒;
這樣的人,并不值得同情,所以鈴兒才沒有多管閑事,更重要是,她如今也不會橫加干涉與她無關的那些人的命格了。
至于死者黎花,更不值得同情。
身為出嫁女,她不懂如何平衡夫家與娘家之間的關系,一味地逃避事實,最后只會釀成大禍。
“郡主果然冰雪聰明,韓某真心佩服!”韓謙發自肺腑的夸贊道。
“那兇犯黎旺已經招供了,是他又在外間欠了賭債,所以私下求見了其姐,也就是死者黎花,只是這一次黎旺并沒有從黎花手上拿到銀子,氣急敗壞之下,他直接動手搶了銀子,只是二人推搡的時候,黎花磕到了桌角昏迷了過去……為了掩蓋事實,黎大娘出了個主意,想要將黎花的死推到胡懷遠的身上,以此威逼胡懷遠出銀子。
只不過這母子二人都沒想到,胡懷遠并沒有答應給他們銀子,甚至還要將他們送進縣衙,因此黎家大娘才會鬧出那樣的一幕,她想要先發制人,只可惜她的一場算計最終還是落了空。”
“如今案情已經明朗了,肖英杰已經做出了最后的判決。那黎氏心思歹毒,被判了四十大板以及流放三千里;至于兇犯黎旺,被判了五十大板,于明年秋后斬立決。”
“那胡懷遠呢?”
“已經無罪釋放了,畢竟這一次他受了無妄之災。”
“胡懷遠被下毒的事情呢,可曾調查清楚?”
“郡主,韓某只是答應了郡主會妥善處理那樁殺人命案。至于胡懷遠被投毒一事,輪不到韓某來管,韓某也管不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