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坊間都傳言這三名死者是做了對火神不敬的事情,才會得到懲罰。”
“那肖大人認可這種說法嗎?”鈴兒頗為好奇的問道。
肖英杰認真的想了想,先是搖頭,隨后又點頭,“下官也不好說,畢竟這鬼神一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只是下官倒也覺得火神不會濫殺無辜。”
“有時候最可怕的不是所謂的鬼神,而是人心!”葉駿輕笑了一聲。
室內的氣氛突然沉默了下來。
鈴兒看著那張祭臺的圖紙,眼底生出了幾分深思。
這祭臺的造型倒是簡陋,只是兇手是怎么瞞過眾人,將尸體藏在祭臺之下的呢?
“郡主,這青城客棧還是太簡陋了些,下官為郡主和葉三公子準備了兩間上等的客房,不若郡主就留在縣衙休息吧?”肖英杰猶豫再三,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之前下官對郡主有些誤會,所以當郡主來到慶安縣之后,下官也不曾好好招待郡主,實在是怠慢了!”
“肖大人不必如此,更何況我覺得青城客棧住起來很是舒心。”鈴兒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可是……”
“眼下對于肖大人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查清這焦尸案。”鈴兒抬眸看了他一眼,那清冷的眼神,震懾人心。
肖英杰有些惶恐的垂頭應是。
“不知道郡主今日可有其他安排啊?”韓謙笑著湊上前來,“韓某倒是有個好去處,聽聞這望山鎮中有一處書坊,出了不少新鮮有趣的畫本子,郡主可要去看看?”
“不了。”鈴兒有些疲憊的打了個哈欠,“方才驗尸的時候站得太久了,實在是有些累了,葉駿哥哥,我們回客棧休息吧?”
“也好。”
再次邀約失敗,韓謙的臉上并無其他情緒。
只是看著那二人攜手離開的背影,韓謙的眼底終究有些失落。
“大人似乎很傾慕郡主?”饒是肖英杰這個局外人,也看出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只是郡主與葉三公子早已有了婚約,世子爺何苦要為難自己呢?”
“為難自己?”聽到這句話的韓謙笑了,“本世子從來都不會做為難自己的事情,眼下郡主與龐雋也只是定下了婚約罷了,將來郡主這朵明艷高貴之花,會落入誰家,也未嘗可知。”
肖英杰沒在開口。
這一切,恐怕都是這位韓世子的一廂情愿。
牽著鈴兒離開客棧之后,葉駿并沒有著急回客棧,而是帶著她去了一個地方。
“汪家?”看著面前的那扇掛了白帆的灰色木門,鈴兒的眼底生出了點點不解,“葉駿哥哥,這里是?”
“其中一名死者的家。”
“葉駿哥哥,你是不是已經查到什么了?”
“昨日肖英杰將焦尸案的卷宗送到客棧之后,我便讓人暗中查探了這汪宇的身份。”
“汪淮是望山鎮的鎮長,如今已經年過六旬了,他在鎮子上素來都很有威望。”葉駿低聲說道,“可他的兒子汪宇的名聲卻不太好聽。”
“汪宇并未汪淮的親生兒子,而是汪淮從汪家旁支過繼而來的一個子嗣,所以這父子二人的感情并不好,而汪宇在外的名聲也不好,偷雞摸狗,時常調戲良家婦女,甚至常年流落在煙花柳巷之地,當年汪淮甚至想過要將此子逐出家門,后來在親朋好友的勸說下,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