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低頭摩挲著手中的那只血玉鐲,指尖好似涌入了一股暖流。
“祖父只是說過,這對血玉鐲很重要。”韓謙看著自己掌心里的那只血玉鐲,眸光深處閃爍著晦暗的情緒。
“葉駿哥哥,你怎么一直盯著那張綢布啊?”無意瞥見了葉駿臉上的神色,鈴兒好奇的問道。
葉駿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后將那張綢布小心翼翼的折好,揣進了袖口中。
“韓老國公將這對血玉鐲放在匣子里面,必定有他的用意。”葉駿低聲說道,“且將這對鐲子收好,我們還是早些出發吧。”
“也好。”
在這顆粗壯的梧桐樹的左側,便是一條蜿蜒曲折的羊腸小道了。
韓謙走在前方,葉駿牽著鈴兒的手,緊隨其后。
越往上走,山路越發的崎嶇了。
“等一等。”約莫半個時辰后,葉駿忽然喊了一聲。
韓謙急忙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疑惑挑眉,“怎么了?”
“我們入陣了。”葉駿側目看向左側的一顆瘦骨嶙峋的迎客松,“半個時辰前,我們已經路過了這顆迎客松,你們看,這顆迎客松的樹干上,有兩處位置剝離了。”
葉駿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所以他對這顆迎客松的印象很是深刻。
“興許,是兩顆一模一樣的松樹呢?說不定就是個巧合?”韓謙忍不住提出了疑問。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但是,”葉駿無聲的揚起了眉梢,沉聲說道,“只是我素來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韓謙面上一噎。
“葉駿哥哥,倘若我們真的入了陣,要如何破了這陣?”鈴兒挽住了他的胳膊,輕聲問道。
葉駿朝著韓謙伸出了手,韓謙有些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何意?”
“地圖。”
葉駿看向那張簡陋的地圖,而后指著左下角的一處,低聲說道,“我們應當還在此處。”
“怎么會?”韓謙立刻提出了質疑,“此處距離山腳不過五里,可我們分明已經走了一個時辰了啊?難道這一個時辰里,我們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嗯。”葉駿思忖了片刻,隨后又將地圖卷起,“此處的陣法應當是個八卦陣,中心位置正是這顆迎客松。”
“迎客松所招展的方向為丙午丁,也就是八卦中的離位,也就是陣眼。”葉駿想了想,順著迎客松招展的方向,繼續往前走。
“可前方并沒有路啊!”韓謙看著面前那大片大片的灌木叢,眼底滿是疑惑。
“等我們走過去,便有路了。”葉駿目視前方,不禁莞爾。
他立刻牽著鈴兒的手,開始往前走。
韓謙急忙應了上去。
說來也奇,那些茂密的灌木叢,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條寬闊的青石板長路。
“這?這是怎么回事?”若非親眼所見,韓謙真的以為自己撞邪了。
“障眼法罷了,無須大驚小怪。”葉駿回首看了他一眼,輕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