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既然賀兄不相信我,我也無話可說。”李岷無奈至極,只好頷首朝著下人示意,“今日若是不將此事做個了斷,只怕賀兄與我之間也會生出嫌隙。”
很快,下人便準備妥當了一切。
李岷從懷里掏出了一把匕首輕輕的劃開了自己的指腹,一滴血落盡了裝了清水的碗里;
隨后他便將手上的匕首遞給了挽蘇。
挽蘇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將那把匕首接了過來。
“等一等!”正當挽蘇準備動手的時候,賀弘章卻忽然出聲制止了。
他當著眾人的面,將挽蘇手中的匕首拿走了,隨后又將自己的貼身匕首遞給了挽蘇。
“賀兄,你這是什么意思?”此時,李岷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至極。
“賢弟莫要多心,為兄此番作為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賀弘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畢竟玉書已經死了,若是我再不能好好地保護玉書的女兒,將來到了地下,我也無顏面對玉書了。”
李岷有些煩悶的呼出了一口濁氣,終究一言不發。
挽蘇垂下了眼瞼遮住了眼底的那抹苦澀,她劃破了自己的手指。
那碗清涼的水中,兩滴血逐漸的暈染開來——
最終還是沒能融合在一起。
“賀兄,現在你相信了嗎?挽蘇真的不是我的女兒,甚至就連她是不是玉書的女兒也難說。”送了一口氣的李岷好心的說道,“玉書已經離世好多年了,更何況玉書與你感情親厚,倘若她真的生了個女兒,又怎么會不回來探望你這個大哥呢?”
“這……”賀弘章也愣住了。
如果挽蘇不是李岷的女兒,那她究竟是誰的女兒?
她的相貌,與玉書分明有七八分相似啊!
彼時的挽蘇死死地盯著那只碗,眼底充滿著不可置信!
這不可能!
姐姐分明說過她們的父親就是李岷這個衣冠楚楚的禽獸!
娘和姐姐都親口說過的!
可為什么這兩滴血卻不相融?
究竟是誰騙了她!
“其實滴血認親這種方式并不可靠,”正當氣氛沉默的有些詭異的時候,一道清澈的嗓音響起,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鈴兒清了清嗓子,繼續解釋道,“滴血認親這種方式的準確率不是很高,而且這碗水已經被人動過手腳了,這水里加了白礬。”
“白礬?”
“再驗一次!”
“賀兄!”李岷惱怒的呵斥了一句,“你瘋夠了沒有?”
“怎么,你不敢嗎?”
趁著局勢有些混亂的時候,葉駿忽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了賀弘章的面前,快速的劃過了他的指腹!
“你做什么!”
“幫你認清真相。”葉駿笑了笑,指了指那碗水,“仔細瞧一瞧吧?”
只見那碗水之中的三滴血,此時此刻已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了。
“這?”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再換一碗清水來!”賀弘章繃著臉沉聲吩咐道。
“夠了!”李岷有些不悅的打斷了他的話,“賀兄,此事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