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氣氛驟然變得沉重,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尖銳的驚呼聲。
葉駿與鈴兒相視一眼,匆忙趕了過去。
彼時,霜華殿內。
柳書雅感覺自己的眼皮突突的跳個不停,心中越發的煩悶了。
絲竹管弦之聲,越發的洶涌。
大殿中間,身著金色亮片服飾的舞女正在扭動腰肢,跳著極富異域風采的肚皮舞。
眾臣們,互相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伴隨著這首曲子的鼓點落下的那一刻——
被舞女們擁簇在其中的那名面帶大紅色輕紗的舞女忽然亮出了鋒利的匕首,直奔南宮燁的眉心!
“有刺客!”
“保護陛下!”
不等那舞女手中的匕首靠近,神色不曾又半分變動的南宮燁騰空一躍,一腳踢飛了那舞女手中的匕首!
他瞇著眼睛質問道,“誰給你的膽子來刺殺朕?”
“南宮皇族豬狗不如,殘害忠良,最是虛偽!”那舞女梗著脖子冷笑了一聲,然后一個閃身,竟然跪到了葉宸的面前,“忠國公,屬下對不起你!”
不等眾人反應,那舞女已經抹了脖子,倒地身亡了。
這一系列的變故,令人目瞪口呆。
“這?”牛御史率先開口質問道,“忠國公,方才那舞女是何意?難不成是你對圣上不滿,故意買通了舞女才刺殺陛下?”
牛耿,人如其名,耿直又沖動。
葉宸攥緊了手中的琉璃酒盞,修長分明的指節微微泛白,只是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是云淡風輕,“牛御史,你身為御史,應當知道紅口白牙的誹謗污蔑朝廷重臣是何罪名吧?”
“國公爺不必嚇唬下官,下官只想問個清楚!”牛耿的脾氣,素來火爆,“那舞女為何要在國公爺的面前以死謝罪?”
“這般簡單的栽贓嫁禍,牛御史居然都看不出來?”馮春兒連忙握住了葉宸的手,而后盈盈一笑,溫聲說道,“早就聽聞牛御史最是耿直,不畏強權,勇于直諫,只是牛御史似乎太武斷了些?如今陛下還沒開口呢,這里就輪到牛御史做主了嗎?”
馮春兒說話的語氣很是溫柔,可在場的官員們哪個不是人精?又豈會聽不出她綿里藏針?
“你!你個婦道人家,你懂什么?”
“牛御史,慎言!”回過神來的柳書雅冷冷的呵斥道,“國公夫人乃一品誥命夫人,注意你的言辭!”
“皇后娘娘與葉家交好多年,萬萬不可偏聽偏信啊!”
“難道偏聽偏信的不是牛大人嗎?”柳書雅毫不示弱的反擊。
“夠了!”一直沉默的南宮燁忽然開口呵斥道,“來人啊,將舞女的尸體帶下去!”
“來人啊,將宮門落鎖,未曾查明刺客身份前,不準任何人離開!”南宮燁沉聲吩咐道,隨后又看向柳書雅,語氣淡淡的說道,“有勞皇后安排眾位官眷到偏殿休息吧。”
于是,所有的女眷都被柳書雅帶到了霜華殿隔壁的梧桐殿。
一時間,偌大的宮殿內,鴉雀無聲。
南宮燁看了一眼坐在下首云然風清的葉宸,微微挑眉。
“忠國公,你可有話要說?”
葉宸立刻走到了殿前,掀起了衣袍,恭恭敬敬的朝著坐在上首的南宮燁行禮,語氣平和的說道,“微臣,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