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南宮儒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是你?”
“是你故意在本王的身上動了手腳?”
“是你想辦法引來了黑熊?對不對?”
“竟然是你!”
齊氏朝著他盈盈一笑,既沒承認,也不曾否認。
“夜深了,王爺喝了藥就早點休息吧。”
“你這個賤人!”怒氣翻涌的恭親王憤怒的漲紅了臉,“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謀害親夫?”
“賤人!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你!來人啊!快來人!”
“王爺不必浪費力氣了,”齊氏語氣輕柔的笑道,“方圓三里之內,都不會有人的。”
“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害死了本王,對你自己有什么好處!難不成你想要當個寡婦嗎?”
“比起引來誅殺九族的殺身之禍,妾身倒是覺得安安穩穩的當個寡婦也不錯,至少可以安穩的活著啊。”齊氏不禁莞爾,“說起來,王爺您應該感激妾身,若非妾身相助,只怕王爺您現在已經成了一具尸體了。王爺真的以為您在圍場附近設下的陷阱,萬無一失嗎?”
“你……”南宮儒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眸光錯愕又不解,“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王爺覺得妾身能夠知道什么呢?”齊氏抬手扶了扶有些笨重的發髻,微笑反問。
“王爺快喝藥吧,妾身告退了。”
走出書房的那一瞬間,齊氏抬眸看了看已然漆黑的夜空,眸光深處交織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晦暗的光芒。
她終究還是邁出了這一步。
曾幾何時,她以為她是整個齊家最心善的那個人;可如今她才明白,她的心比她想象的還要狠。
齊氏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她單手托腮置于長桌上,目光落在了正中間的琉璃魚缸上。
“怎么瞧著你的肚子又鼓了些?”齊氏盯著金鯉那圓滾滾的腹部,忍俊不禁。
金鯉暢快的甩動著尾巴,魚缸里的水,四處濺射。
“他承認了,”齊氏輕嘆道,“我原本還抱著一絲期盼,期盼這一切都不是他的手筆。”
“可我沒想到,他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齊氏低頭,輕柔的摩挲著依舊平坦的腹部,言語中泛起了淡淡的自嘲,“他還說這個孩子不是他的,你說究竟是我傻?還是他傻呢?”
琉璃魚缸里的那尾金鯉忽然停了下來,再次咕嘟咕嘟的冒出了泡泡。
“謝謝你安慰我,我現在感覺自己好多了。”
看著那樣活潑生動的畫面,齊氏的心情都明朗輕快了三分。
“想不到恭親王和恭親王妃竟然還有這樣的一段過往?”
皇宮,鳳鸞殿內。
馮春兒聽完了柳書雅的講述,意外皺眉,“那日在王府門外見到恭親王妃的第一眼,我便覺得她瞧著很是慈和,不像是那種工于心計之人。”
“是啊,”柳書雅也頷首表示贊同,“我更沒想到的是,恭親王妃竟然會給我送信?”
一個時辰前,柳書雅收到了恭親王妃托人帶進宮里的意一封信。
那封信是一串名單,記載在上面的朝臣,都是與恭親王來往甚秘的人員。
如果那封信屬實的話,一旦恭親王將來發動兵變,朝堂上的局勢必然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柳書雅已經親自將那封信交給新豐帝了;
“恭親王妃這是在示好嗎?”馮春兒急切的問道,“若她真的是可信之人,能不能拜托她找一找月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