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
“朕在忠國公府一行人的護送下,殺出了一條血路,總算是沒有辜負父皇的苦心,順利的登基了;朕登基之后,一心想要歸攏朝堂的政權,想要為百姓謀福祉,締造一幅屬于大元朝的錦繡江山圖。”
“只可惜啊,朕心有余而力不足。”南宮燁苦笑著搖了搖頭,正準備端起那杯茶的時候,趙德才卻沖了過來,一舉打翻了那杯茶,那一套麻姑獻壽的茶盞砸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趙德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垂著腦袋,滿面淚水。
“陛下,老奴罪該萬死!”
南宮燁看著那一地狼藉的茶水,眸光微閃,心口處仿佛縈繞上了一股酸澀,“朕……不明白。”
跪在地上的趙德才苦笑著搖了搖頭,“若有來生,老奴愿意留在您身邊,當牛做馬,向您賠罪!”
“你?”
正當南宮燁疑惑的時候,趙德才竟然已經倒在了地上!
他咬碎了藏在牙齒中的毒囊,不治身亡了。
“陛下?”看到這一幕的柳書雅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眼底充滿了不可置信,“怎么會這樣?”
“你身邊的如意,朕身邊的趙德才……”南宮燁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宮中還藏著多少你我不知的驚喜呢!”
南宮華一行人趕到養心殿的時候,恰逢趙德才的尸體被抬了下去。
終究還是顧念著多年的主仆之情,南宮燁下令將其厚葬了。
“皇祖父怎么來了?”靠在軟塌上的南宮燁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最后艱難的問出了這句話。
“聽說皇帝病了,孤很擔心。”南宮華輕聲說道,“所以孤來瞧瞧,皇帝的氣色很難看啊!可曾請過太醫了?”
“已經請過了。”南宮燁的目光不經意的閃了閃,輕聲說道,“朕只是不慎染了風寒,并無大礙。”
“那就好。”南宮華輕輕頷首,言語中的情緒,讓人聽不出悲喜。
“對了,孤方才瞧著趙德才被抬了出去?他死了?”
“嗯。”南宮燁有些傷感的垂下了眼眸,低聲說道,“他是為了朕死的,方才朕準備用些點心,因太醫說過朕不能吃太甜的點心,他就幫朕嘗了嘗,哪曾想……那點心里,竟然被人下了毒。”
聽到這話的南宮華,眼底劃過一抹狐疑。
“點心里有毒?”
“是啊,”南宮燁猝不及防的抬眸,那凌冽的目光,直接撞上了南宮華的眼神,“有人想要趁朕病,要朕的命!皇祖父以為,誰會有這么大的本事呢?”
“你懷疑孤?”
南宮華驚訝的挑起了眉梢,隨后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是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