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街鋪就跟個監控探頭一樣,這就是突破點啊。
魏昶笑笑,“少府真是了得,一下子就能找到關鍵之處,不過屬下之前也想到了這點,還早就前往探訪,可是那街鋪里的武候根本不配合,一個字都不肯吐露,這些家伙就是故意要看我們限期內破不了案。”
這倒是讓人意料不到的地方。
“不良人跟武候有過節?”
“算是吧!”魏昶答道,同是京城重要的治安管理人員,雖說各有側重,可畢竟職責有重疊之處,平時打交道也多,可雙方的關系卻并不好,甚至很僵。
武候們是隸屬于左右候衛下的番上府兵,由左右街使統領,他們都是些良家子弟,而不良人呢,都是京師長安地界上的一些劣跡不良人。
雖干的是差不多的職事,但府兵在唐朝可是地位很高的,非良家子不能入選,甚至還得是家財多丁口多身體健壯者才能入選,說白了都是些地主豪強子弟,起碼也得是個小有田產的自耕農才行,一般窮人可沒機會當府兵。
而不良人呢,地痞混混游俠兒甚至可能是商販賤籍等子弟,也有可能被征召進入,所以這些人向來被武候們瞧不起。
“他們肯定看到了些什么,甚至知道些線索,可他們就是不肯告訴我們一言半語,這些該死的家伙。”魏昶說到武候們時,也不由的罵娘。
“原來如此,那街鋪的武候就不怕我們參他們一本?”秦瑯問。
“沒有用,我們也沒有什么證據,如何告他們狀?再說了,人家是十二衛府兵侍官,我們只是些低賤的不良人。”魏昶無奈道。
“那如果給他們送點禮物,說點好話呢,他們會配合嗎?”
魏昶冷笑著搖頭,“這些挨千刀的,咱們越是上趕著求他,他們只會越興災樂禍的看咱們笑話,求也沒用。”
秦瑯若有所思。
求也沒用,看來這矛盾還真不只是一點點深了。
手指敲打著桌案,秦瑯呵呵一笑。
“少府笑什么?”
“既然武候們不吃軟的這一套,那咱們就跟他們來硬的!”
“魏帥,召集兄弟們,咱們直接打過去,把那街鋪給圍了,把里面的武候綁回來,我就不相信他們還不肯說,若是有嘴硬的,打到他說為止。”
一番話說的魏昶面面相覷。
“少府,莫開玩笑,武候們可是南衙番上禁軍,長安城里街鋪上百,武候就有數千,左右候衛還有兩個翊府中郎將府,咱們哪是他們對手?”魏昶這樣的老江湖,一時之間也是驚住。
說到底,他們不良人僅僅是最底層的差役,而人家武候可是高高在上的府兵。更別說,不論是裝備還是人數上,武候都完全碾壓他們。
更別說,帶人圍攻街捕綁架武候,這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