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魏帥不敢嗎?”秦瑯呵呵一笑。
魏昶低下頭,他確實不敢。
他能號令長安城的一百多個不良人兄弟,還掌握著上千計的暗樁眼線,可說到底他只是個流外的小吏,在長安城是上不得臺面的。
人家武候就算是一個三十人的街鋪,里面的隊正那都是堂堂正正的流內九品官。
他要是真敢帶人去圍攻街鋪綁架武候,那么就是以下犯上,弄不好到時就是做亂謀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這年輕人果然是胡來。
“那就改一下,咱們帶上些兄弟,悄悄的綁幾個武候回來,到時逼他們交待完就放掉他們,我相信他們回去也不好意思上報,對吧?”秦瑯卻依然還是那副笑嘻嘻的面龐。
魏昶感覺心跳的有點快,這位年輕的上司還真是喜歡玩刺激。
你偷偷綁,那也是綁啊。
這又不是綁那沒身份沒地位的普通小民,對方可是十二衛番上的南衙禁軍啊。
“我料定他們不敢上報的,他們也丟不起這臉,現在就一個問題,魏帥你敢不敢跟我做這一票,有沒有能力不動聲色悄悄綁幾個武候回來?”
請將不如激將。
魏昶抬頭細細打量秦瑯,發現自己先前有些小瞧這位了,一見面秦瑯直接就賞金子,還以為只是個暴發戶勛戚子弟,可現在發現這家伙出手大方,而且頭腦靈活還膽子極大。
娘的,一言不和就要綁架武候。
“算了,既然魏昶不敢,那我找其它人去,看來老話說的沒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啊。不過我也理解,魏帥也一把年紀了,想要安安穩穩的當差也沒錯。”
魏昶臉上那道疤痕變的紫脹,極為猙獰。
做為不良帥,混跡長安城,靠的就是那身本事和威望,若是今天被姓秦的小子小瞧了去,傳出去估計以后他就難以再統領長安縣不良人了。
心里掙扎猶豫,魏昶的左手死死的握著刀柄。
良久,他終于抬起頭,一雙眼睛赤紅,直瞪著秦瑯,“好,老魏就隨少府拼一把。”
秦瑯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魏昶胳膊。
“魏帥不必緊張,真就是天塌下來,不也還有我頂著嗎,去安排幾個精明能干的兄弟吧,馬上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