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把掂量一下,約摸著五兩一把,李世民給了一百把。
嗬,好家伙,真是大手筆,上次剛給了三百兩,這轉眼又給了五百兩,李世民真是豁出去了,這個時候拼命灑錢了。
不過也是,對李世民來說,箭已在弦上,三天之后若是不能反敗為勝,那么到時可就一無所有了,甚至性命妻兒都不保,所以這些黃金等身外之物,現在能用就趕緊用出去。
“懷良,你是判法曹的縣尉,長安監獄本就歸你管,另外有高治中為你打招呼,所以雍州監獄你也可以以辦案為由過去聯系,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做為長安縣令多有不便,就不具體參與了。”說完,許敬宗便甩了甩衣袖轉身走了。
秦瑯見這家伙這么滑溜,也是無語,這種時候還只想讓秦瑯在前沖鋒陷陣,他在后面指揮。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他一文臣,也不指望他跑到監獄里去跟那些犯人稱兄道弟的。
送走許敬宗,秦瑯把那些金刀子收起。
然后讓門外執衣少年何三叫來了魏昶,經歷郭府一案,秦瑯發現這魏昶人其實也還不錯,關鍵是個能辦實事的人。
魏昶進來,叉手行禮,態度已經端正許多,不似初次見面時的那種敷衍和輕視。
秦瑯取出十枚金刀子,擺到松木桌案上。
“魏帥,這些是送你的。”
魏昶愣了一下,這么多黃金都能在長安城買上好幾個宅子了。
“無功不受祿,屬下可不敢收。”
“魏帥,你知道我為何能出任這長安縣尉嗎?”
魏昶心想,那自然是因為你是翼國公秦瓊的兒子啊。
“因為我父親是國公,而我父親上面又有人,朝中有人好辦事啊,所以我雖然年紀輕輕,可卻直接授任這長安縣尉,相反魏帥你在長安縣可是好多年了,可依然還只是個流外,你想過原因嗎?”
“屬下出身卑賤,朝中無人。”魏昶直言。
“我查過你的注色經歷,不看不知道,一看可是嚇一大跳。你本是宇文述的家奴,后來放免為良,到長安縣做了不良帥。再后來又應募為隋朝驍果,曾經隨大軍征過遼東,又曾護駕江都。最后隨宇文化及弒君北返,最終回到長安,脫下軍袍,做回不良人,本朝建立后,你再被授為不良帥,一任就是九年,沒錯吧?”
這份履歷可以說還是很驚人的。
隋朝五貴之一宇文述的家奴,后來又當過天子親軍的驍果,還曾隨舊主宇文化及弒過君,再后來西歸長安一路上跟李密、王世充、竇建德等大戰,宇文化及敗亡后,他潰散逃回長安。
重新披上皂袍,不良帥一當就是九年。
長安這樣的天子腳下之地,魏昶能夠擔任九年不良帥,可是得有幾分真正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