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機會去見識下還是很高興的,更難得的是還能借此機會認識下翼國公之子、新任長安縣尉呢。
于是乎,武候隊頭張誠便帶著七八個手下軍官,跟在秦瑯的后面,大家興高彩烈的往平康坊而去。
沿路上的武候們看到這一幕,還向老張打招呼呢,老張于是逢人便自豪的道,說是長安縣尉今日履新上任,邀他一起去平康坊喝酒,還總是特別強調是去南曲。
這一幕引的不少武候羨慕。
秦瑯也干脆便對老張說,有那些比較相熟而又不當值的武候,干脆邀請一起去。
于是等隊伍來到平康坊北面的時候,武候已經有十幾個了。
坊門前,坊正和武候正在關門,門已經關上了一半。
看到一身綠袍的秦瑯來到,還有那熟悉的魏疤面,坊正還以為他們是來辦案呢。
“魏帥,這是萬年縣轄下東街,而且天又將黑,坊門馬上關閉,不知何事駕到?”
“王坊正,這是我們新上任的長安縣尉,帶兄弟們過來喝點酒,不是公務。”
坊正聽了,倒是松口氣,就怕這個時候來辦什么差,接待也不是不接待也不是,畢竟這是萬年縣的地盤。
秦瑯跟坊正也打了個招呼,邀請他一起去喝兩杯,坊正說還要公務在身,不便前往,但說了一會關好門,會過去敬杯酒。
進入平康坊內,東面便是妓女聚居之三曲。
其實平康坊很大,妓女聚居的三曲也只占到平康坊十六分之一而已。坊內西面還有靈州總管李靖、門下給事中鄭玄禮,民部尚書、大理卿、太子左庶子鄭善果等勛戚府第。
坊中居住著大約十幾戶高官貴族,另外百來戶百姓。
“魏帥,有沒有相熟的院子?”
魏昶笑道,“要說到相熟,那這里還是咱們九郎最熟,以前他可是這里的常客。”
劉九臉上蓄著大胡子,作了些偽裝,跟原來的樣子倒是有些不同,他站在坊內街上,打量著前面三曲的那些樓院,目光里滿是回憶感慨。
做為曾經的長安大俠,他可是長期在平康里混跡,經常在這里請客喝酒,對于這里,他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曾經一呼百應,身后長安俠少們云集,如今再回來,已經有些陌生了。
“想不到少府居然對這不熟,讓人意外啊。這平康坊里妓家聚居三曲,南曲的皆是優伎,她們個個皆是年少美貌,且身懷絕技,琴棋書畫樣樣俱全,故來往接待的都是官宦士人、王公貴族,也經常會應召前往貴族勛戚府上宴客彈琴唱曲,這些姑娘皆有名有姓,每一個后面都跟著十幾甚至是上百人侍候,還有專門的樂班,往往一人就是一院或一閣,這些南曲名妓們皆以院閣館等為名,關鍵是只賣藝不賣伸。”
“中曲的就稍差些,她們多是教坊里出來的,姑娘們技藝出眾,但只要有錢,也是會梳妝待客的。北曲的就不一樣了,那里來往的都是些尋常百姓,甚至是販夫走卒,來京的窮舉子、或是低級選人之類的,姑娘們呢也是一些逃戶或是一些低賤奴隸等,年紀也大,姿色也差些,甚至人員流動大變換頻繁,連名字都甚至是隨便混用的,她們一般沒有官人瞧的起,真有你這樣的官人去了,老鴇也害怕,不太會接待的,怕惹事應不起。”
秦瑯點了點頭,看來哪個時代其實都差不多。
這南曲的不就是高級的交際花嘛,是那些女明星,受人追捧,地位高。而中曲的估計就相當于是外圍十八線明星或是會所嫩模了,至于這北曲的那不就是普通足療桑拿里的那些嘛。
“我們人多,可以直接包個院子下來。”劉九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