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直接挑一個。”秦瑯確實對這里不熟,雖然他也不知道之前的秦瑯有沒有來過這邊,又有沒有相熟的姑娘。
“那就章臺館吧。”劉九想了想,最后說出一個名字。
一行人便跟著劉九直接往章臺館去,平康坊的這些妓家,不僅有南曲中曲北曲這三大等,還有更細致的分類。
一般來說,以館為名的等級最高,里面的姑娘也最當紅,消費也高。接著是閣和院,這些都算是名伎。
再往下是室、班、樓。
再往下就是店、下處等了。
秦瑯有心借機籠絡人,手里有的是黃金,所以自然也是挑貴的,反正今天來只是喝酒聯絡感情的,又不是真的來找姑娘。
此時秦瑯身后,已經足有三十多人了,有不良人有獄卒也有武候,不過大家或著軍袍或著皂服差衣,也僅有秦瑯身著官袍。
他們這么一行人走在南曲的街上,兩邊的那些館閣門口的龜公老鴇卻并沒有幾個直接出來拉客的。
章臺館。
一行人來到門口,可龜公卻不往里迎人,反而有些嫌棄這么人。
畢竟,他們這行人看著更應當是去靠坊墻的北曲那些小店。
秦瑯對老黃一點頭。
老馬頭立即上前,直接掏出一錠十兩的金鋌。
“今晚,我家阿郎包下章臺館了。”
十兩黃金一出,那龜公也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如今金貴,這可是能值二十萬錢啊。
龜公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貴主人尊姓大名?”
黃金雖耀人,但章臺館的龜公并不想砸自家招牌,自家的紅姑娘幼薇可是常在公卿貴族之家行走的,一個綠袍小官豈能接待,那不是自降身份嗎?
“睜開你的狗眼瞧清楚了,我家阿郎可是新任長安縣尉”
龜公一聽,打量了秦瑯幾眼,面笑皮不笑的道,“哦,原來是長安縣尉啊,帶這么多人來,這是來辦差嗎?”
他根本不理踩一個小小縣尉。
劉九上前幾步,一把扯過龜公,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那龜公瞪大眼睛,盯著劉九如同見了鬼一般,好久才醒過神來。
“怎么,不歡迎?”劉九問。
龜公瞧瞧劉九,又瞧瞧秦瑯,最后再看了看魏昶、張誠等人,咬咬牙,“請貴客入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