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等秦瑯吃完了,都已經是半中午了,結果馬周才睡眼惺忪的起來了,燕窩湯都已經冷了,馬周問過是秦瑯送來的后,愣了下,三兩口喝完,也沒洗漱便來到前廳見秦瑯。
“馬先生呆的可還習慣?”
“挺好。”馬周坐下,打量著秦瑯,“我聽說咱們府上的牌匾做了三次?”
秦瑯笑笑,“不瞞你說,確實如此,我呢得罪了太子殿下,殿下一怒之下一天之內貶降我爵位三級,我現在已經不是翼國公,而是歷城縣開國公了,馬先生若是怕受了牽連,倒是可以另擇高就,我愿意送上盤纏。”
馬周倒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這里挺好的,尤其是三郎你人挺對我胃口,我覺得這里自在。”
昨天他來后故意喝的大醉,今早又故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結果秦瑯這個年輕人不但沒有半分怪罪的意思,還對他這么客氣。
“三郎不后悔嗎?”馬周問。
“后悔什么?”
“你拒絕太子賜婚公主,結果爵位連降三級,還被免去數職。”
“有什么好后悔的,我這人吧,腸胃不太好,吃不得軟飯。”
“哈哈哈。”馬周聽了不由大笑,“三郎還真是性情中人也。”笑過后,他才道,“昨日黃管家把家里的賬房交給我了,三郎也是剛買下這宅子,如夫人也是剛進門,不過我喝酒之余瞧了瞧之前府上的開支帳本,有些混亂啊。”
秦瑯也是笑笑,“我也是剛出來立門戶,這宅子也才買幾天,家里好多人也是新買來的,肯定有些混亂,以后就麻煩馬先生你了。”
馬周也不客氣,并且直接提出了幾點有用的建議,其一就是錢賬應當分離,他做為賬房只管賬不管錢,家里應當還得有個內管事,專門負責管錢糧等,這樣錢賬分離既不亂,也不用擔心有人動手腳。
再一個,他告訴秦瑯,現在府上是只出不進,他提醒秦瑯要注意一下這方面,不能坐吃山空,手里若有錢,應當置辦點田莊商鋪之類的,這才是長遠之計。
“馬先生這個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我現在手里倒是沒有半文錢了。”
馬周十分意外。
秦瑯之前是凈身出戶,買這宅子那都還是拿李世民的活動經費買的,李世民前后給了他八百兩黃金,但這些錢都用來拉攏人手,并在舉事時和事后做為賞錢全發下去了,他自己并沒有留,他甚至把上次在平康坊剿滅青蛇堂時弄的那點外快都貼進去了。
“那咱們府上的開支,找如夫人支取嗎?”馬周問。
“那是她的體己私房錢,我一大老爺們怎么能拿她的錢養家呢。”秦瑯擺手。
“可是三郎你現在無官無職也沒俸祿,沒有進項啊。”
“我不是還有爵位和勛官嗎?”
“爵和勛都沒俸祿,只有永業田。真封爵位有食邑,但你的是虛封沒食邑,至于永業田我昨聽說只拔了共一千五百畝,還劃在那朔方和隴右,而據說那地方現在還被突厥人和吐谷渾人占據著,因此這租子是不可能收上來了。”馬周提醒道。
“這么說來,我現在是毫無收入來源,且沒有半點余錢家底了?”
“確實如此。”
秦瑯不由的嘆氣,“看來我還是有點過余樂觀了啊。”
他現在都后悔昨天不應當在親仁坊那么裝逼了,可昨天都那般正氣凜然的拒絕了今天總不好意思再去要回來,那也太丟面子了。
還是想點辦法自己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