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太極宮那贏來的三百多金幣,今天這牌打的真值。
出了宮門,程處默正在長嘆短吁,一臉愁悵。
秦瑯把他那裝有一千枚金幣的袋子扔他腳下,“看看。”
程處默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金子,撿起來打開一看,金恍恍一片,“這么多?”
“一千金,這是殿下賞賜的,你輸了八百多,殿下賞你一千,另外還有一千匹絹,另外還賜你金碗一對。”
程處默意外的拎著這袋金子,十幾斤重的金子在手,都是自己的了,于是不由的欣喜的臉都紅了。
“賞賜給我的,那我不但可以還點欠陛下的金子,贖回我的玉,還能夠剩下一百多金?”
“沒錯。”
程處默抱著那兩金碗左親右親個不停,最后目光看到秦瑯腳邊還有一袋金子時,有些奇怪。
“這些是?”
“哦,這些是殿下賞賜給我的,一千金,兩銀瓶六玉杯,另外還有一千匹絹不好拿,太子家令說一會派人送到我府上去。”
程處默愣住。
“你又沒輸錢,你還賺了三百多金呢,怎么現在卻還得了太子賞賜,比我還多?”
“這不對啊。”他一雙眼睛轉動著,“你莫不是要貪了我一份吧。”
“滾你的吧,要不是我找太子說情,你哪來的賞,你小子不過是陪著打了會麻將,就賺了一百多金和白得一對金碗,你高興還來不及呢。”
“真是給你的?”
“要不我在這等你,你進宮里問問太子去?”秦瑯笑呵呵道。
程處默提起金袋,拍了拍屁股,“用不著,咱們兄弟什么關系,我會信不過你?剛才只是開玩笑的。”
程大郎拍了拍錢袋,“半天就賺一百多金,娘的,這比我一年俸祿還多啊。”
“三郎,你說咱們什么時候再去找陛下打麻將?”
秦瑯瞥了瞥他。
“少動歪心思,沒有事情,你少跟陛下接觸,明白嗎,當心出事。”
程處默動容,才想起那位皇帝如今的尷尬處境,若是自己跟皇帝接觸多了,比如打麻將贏了皇帝錢,那么就會有被皇帝收買的嫌疑,而萬一自己輸給了太上皇,那更會心疼死。
秦瑯拍了拍程處默的肩膀,“最近是關鍵時期,你在宮里當差,得處處小心,我好久沒回家了,先回了。”
東宮,李世民對著鏡子左瞧右看,衣服換了一套又一套,最終,李世民還是決定只穿剛才見秦瑯那套普通便服前往太極宮。
“觀音婢,你說父皇真的已經想通放下了嗎?”
先前在太極宮陪公公打牌輸了百多金的太子妃替丈夫整理著衣冠,“看樣子懷良的話對陛下觸動很大,不過你一會見到陛下,還是不要忤逆陛下。”
“我知道,若不是眼下局勢緊張,孤需要那個身份,孤也不想要現在就逼父皇。”李世民嘆息一聲,轉身抱了抱妻子,然后面帶著不安往太極宮方向而去。
秦瑯騎著豹子頭正走在街道上,剛才東宮有人喂過了豹子頭,他們都知道這馬跟秦瓊的忽雷駁一樣愛酒好肉,于是特意給它準備了豐盛的酒肉。
這豹子頭現在有點醉,走起來東搖西恍的,完全是在醉駕。
馬鞍上的錢袋里金幣叮當做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