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褚遂良宣讀皇帝的旨意后,李泰的囂張不見了,只剩下了恐懼不安,臉都白了。
小樣,跟我得瑟。
“給衛王泰解開!”
親兵上前,解開衛王李泰手中的繩索。
“太子殿下,衛王殿下,還有諸位皇子、王子、公子們。”
秦瑯目光掃過三十六名天子嬌之。
“給我站好,列隊整齊,五個一排,繼續罰站,我沒說解散,不許結束。”
承乾和李泰都被罰俸,還被口諭訓斥,其余本來還想看熱鬧的王子公子們,一個個都蔫了,甚至有些畏懼的臉色發白。
說到底,也不過是群七八歲的孩童而已,當他們身邊的侍衛隨從都被趕走,而他們侍為依仗的家世身份也不管用的時候,于是他們開始害怕了。
秦瑯懶得再理會這些人,今天倒是無意中立威了。
他轉身面對著另外幾十個學生,這些人家世身份就差遠了,雖然也有一些是走秦瑯后門進來的勛戚子弟,但也有一些士庶子弟代表,相比起來,他們就要老實的多。看到連太子都被罰站,衛王都被綁,哪個還敢不聽話。
“大家都介紹下自己,李存孝,你先來。”
李存孝起身上前,來到秦瑯身邊,先畢恭畢敬的對秦瑯行了一禮,然后再面向同學們,也對同學們躬身一禮。
“我叫李存孝,家住平康坊,祖籍河東太原,今年七歲,我會騎馬,喜歡射箭,還會彈六弦琴,今后請同學們多關照。”
說完,又躬身一禮,表現的謙謙君子風度。
秦瑯滿意的對他點頭,讓他回到座位。
“裴行儉,你來。”
“大家好,我叫裴行儉,絳州聞喜人,我是河東聞喜裴氏中眷房子弟,曾祖、家祖皆仕北周,家父諱上仁下基,前朝左光祿大夫,大將軍,家兄行儼,前朝萬人敵猛將。現住親仁坊,在邦必聞,國朝名將的平章事、秦左衛是我義父,館主秦學士是我義兄。”
秦瑯崩著臉,“讓你自我介紹,是介紹自己叫什么名字,來自哪里,現住哪里,有什么愛好等等,沒有讓你顯擺家世,父輩再大的勛績,那也是父輩的,不是你的,明白嗎?”
裴行儉被訓的低下腦袋,連稱不敢。
“回去寫一篇檢討,態度得誠懇,字數不得少于五百字,明天上課前交給我檢查,通過后還要在課間向全館同學們朗讀。”
“是,義兄。”
“這里是崇賢館,叫我秦學士,或館主,也可以叫校長,老師,但不得叫義兄。”
“是,老師。”
有了李存孝和裴行儉這兩個代表,其它學生們倒也明白這里不是炫耀身世的地方,就算炫,你能炫的過門外的太子等人?
大家依次上前,很老實的自我介紹。
總共七十二名陪讀生,基本上都是有來頭的,雖比不得那三十六個不是皇子就是宰相王公子弟,但也多是士族名門或是邊地豪強子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