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孝,你過來。”
李存孝被秦瑯再次叫了上來,秦瑯指著他道,“從現在起,你們就是崇賢館學生,李存孝就是你們的班長了,看到他身上的衣著打扮了沒有?回去后,讓你們家里照這樣準備一套行頭,一套月白麻衣,一雙青布鞋,然后再準備一個書包,另備一個水壺,文房四寶備好,其余多余的東西都不要帶來,你們小小年紀,沒必要配什么蹀躞帶,更沒必要帶什么錢袋金銀,仆役隨從也只能送到東宮門口,不得進來。”
“我也不管你們是七歲還是十歲,總之你們都還是少年,因此這頭發也要統一,總角聚兩髦,頭發洗干凈,梳理成角便好。”
“上學日,早上五更五點前到館點名,不得遲到,至日落放學散館歸家,中間不得出館門,早飯、午飯皆在館中食堂用餐,不得外帶食物點心。”
“我現在給你們每個人一塊學牌,你們佩在腰上,上面有你們的學號,名字,以后出入都要憑牌,用餐時也要憑牌,就算你上課時要如廁,也得舉牌報告。”
·······
承乾和李泰、李寬、李恪、李佑五兄弟,與其它一群王公子弟排成一個方陣站在外面繼續曬太陽,看著秦瑯就在大門內給那些陪讀訓話,聽著那些人自我介紹,甚至讓他們展示點才藝,有人打拳有人背詩,有人彈琴的,還真讓人有幾分羨慕起來。
這個時候,他們也很想加入到那邊去。
十八位直學士們都站的遠遠的殿廊下觀看這一幕,秦瑯這位館長開學第一天,就弄的雞飛狗跳的,結果卻出人意料的還被李老稱贊,還得陛下賞賜,這誰能料到呢。
其實很多人心里對秦瑯是不服的,雖說崇賢館十八直學士不論是名望還是官職,都不是能跟弘文館十八學士比的,可好歹這些人也都是名儒大家,褚遂良這樣的還算是年輕資歷輕的了,秦瑯一個十六歲學生成了他們的館主,他們當然是不太服氣的。
本以為今天鬧這一出,秦瑯得走人呢。
褚遂良心里老惦記著那些紙,一千貼就是五千張,全是黃麻紙啊,這要是給自己,這得用多久。
聽著同事們的議論,褚遂良倒想開了。
“你們別看秦館主年輕,可你看他現在不是輕松的把太子等學生全都弄的服服貼貼了?以后啊,我們教課也要輕松多了。”
“這倒真是。”
也有人依然不服氣,認為秦瑯作風武斷,對于這些年幼的學生們,哪能這樣粗暴呢。
那邊太子等三十六名學生一直在罰站,而另一邊那七十二名陪讀書倒是在那里玩游戲不亦樂乎。
轉眼間便一個時辰過去了。
秦瑯看看時間,該吃早飯了。
于是拍拍巴掌。
“所有人集合。”
他對承乾招了招手,“太子帶大家也過來集合。”
承乾松口氣,終于結束這該死的罰站了,腿都站酸了。
一群天之嬌子趕緊過來。
“到早餐時間了,大家排好隊,去食堂用早餐,我在這里宣布一下食堂用餐規矩,一,食不言,二,不許挑食浪費,打的飯菜必須吃完,三,吃完飯自己清洗餐具碗筷,打掃餐桌餐廳。”
“因為今天早上甲班學生們全部遲到,因此今天的餐桌餐廳,由甲班同學一起負責打掃清理。”
“好,現在排隊去食堂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