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偷偷的打量皇帝臉上表情,看他這模樣,暗自欣喜,覺得皇帝已經聽進去了。
“陛下,臣無能,請陛下召回翼國公重任鎮撫使,臣請外調!”
許敬宗拜伏不起。
李世民臉上陰晴不定。
許久,皇帝冷笑幾聲,“許敬宗,你是朕調到鎮撫司的長史,鎮撫司新建不久,便將你調去,時間許久,如今你居然跟朕說你在司里毫無影響?”
“你倒挺會為你的無能找借口!”
許敬宗伏在地上暗暗驚心,十分惶恐,沒料到卻是這個結果。
李世民卻是越看許敬宗越不爽,他召許敬宗來,是想問下最近秦瑯在做什么,怎么還樂不思蜀了,誰料到這個許敬宗卻在這個時候告秦瑯惡狀,甚至把自己無能,不能掌控鎮撫司,說的這么清新脫俗。
在皇帝的眼里,這只能說明一件事情,說明許敬宗無能,是真的無能,他幾次代秦主持鎮撫司,或是秦瑯外出時,或是秦瑯名職時,可他到現在居然說自己從沒有真正掌握過鎮撫司。
鎮撫司在秦瑯手里組建,立下多少功勛,是他掌權之后,用的最得心應手的一個工具,清查逆賊,打擊非法,監督勛貴百官,甚至是控災救民等都是表現優良。
許敬宗卻如此無能,那就說之前鎮撫司的功績跟他毫無關系了。
這樣的廢物,還留著做什么?
秦瑯專權?
李世民眼里,秦瑯有能力,很有能力。所謂專權之說,他也并不相信。
“你既請外調,那朕便調你為國子監任太學助教!”
“退下吧!”
許敬宗趴在地上,感覺渾身無力。
他不敢相信這個結果,也不愿意相信,本以為皇帝是不滿秦瑯,這才決定告狀,誰料是這結果?
太學助教?這僅是從七品上的官職,更不用說,這種助教毫無實權。國子監有六學,太學還排在國子學之后,國子學的助教都是從六品,太學的助教才從七品。
太學助教編額六人,上面還有六個太學博士。
若說從長安令貶為鎮撫司長史,是個沉重打擊,而現在他貶為太學助教,真是直墜九幽地獄了。
這輩子難道無法翻身了?
“退下!”李世民再次沉聲喝令。
許敬宗身上終于恢復了點力氣,掙扎著起來,頭也不敢抬。
“臣告退!”
深躬著身子,許敬宗踉蹌著退出。
李世民鄙夷的看著那個身影。
“廢物!”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從一開始就安插到鎮撫司的許敬宗,居然如此無能。
“召馬周!”
皇帝傳旨。
新晉為侍御史的馬周入殿拜見皇帝。
“你去趟政事堂,讓中書舍人草詔,復秦瑯門下省散騎常侍之職。你拿到詔書后,親自送去門下省,讓如晦用印通過,然后你親自去三原宣旨,讓秦瑯趕緊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