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慶坊。
隆慶坊在皇城之東,坊區要比皇城大街南在的諸坊大許多,一坊占地兩千余畝。隆慶坊中中曾經地下有泉眼涌出,地面塌陷,形成了千畝隆慶池。
秦瑯挺喜歡這片水池的。
池邊亭中,鄭善果將蘭亭序送上。
秦瑯打開看了幾眼,倒是不陌生,后世學過書法的人,誰沒臨摹過這副字呢,太有名了。據說李世民曾經異常喜歡,后來還將之陪葬陵中,從此世人再沒見過真跡。
“這莫非是王右軍真跡?”秦瑯問。
“正是。”鄭善果有些自豪的道,天下人追捧的蘭亭序在鄭家已經保存了百余年了。
只是秦瑯并沒什么過于激動之色。
對于秦瑯來說,他對于這些藝術作品,欣賞喜歡,但也沒有什么過份的追逐喜愛,也不是那種喜歡收藏的人。
一副字畫而已。
畢竟他小時侯雖學書法多年,可一直都不曾喜歡過書法。
“老夫知道鄭家與秦三郎有過不少誤會,如今送上這副蘭亭序,想要化干戈為玉帛。”
“鄭公何出此言呢,滎陽鄭家與我秦家哪有什么恩怨誤會,當初兩家差點結親,后來未成,這事不也就過去了。”
鄭善果也不爭論,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此告辭!”
秦瑯呵呵一笑,“鄭公,這副畫帶走,太貴重了。”
“區區一副畫而已,送出去的禮豈有收回的。”
“鄭家千年底蘊,確實讓人羨慕。不過這禮我還是不能收!”
“那請秦三郎代我轉呈陛下吧。”
鄭善果這話也是讓秦瑯有些驚嘆。
“鄭公,秦某倒是有個忙想請鄭公相助。”
“盡管說!”
“秦某想請鄭家借點錢。”
這下輪到鄭善果怔住了。
“不是我借,是轉運司想向鄭家借點錢!”
“多少?”鄭善果怔了下后,很快恢復了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