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是難以禁止的,再強力的禁令也禁止不住,所以倒不如變禁為疏。
平康坊的酒樓要撲買包稅,酒茶課稅,甚至連平康坊的妓家現在也都要登記辦牌照持許可證從業,也得交一筆特殊的胭脂稅·······
魏征為首的不少人駁斥秦瑯連妓女的錢都要賺,說他掉進了開元通寶錢眼里,還有許多人說他與民爭利,只會搜刮。
秦瑯會在意嗎?
不會。
所謂的與民爭利這些,不過是他們只許州官放火不放百姓點燈而已,這些人只想永遠把這些工商之利把持在自己的手里。
可惜秦瑯看不慣。
秦瑯向來是贊成大朝廷,贊成集權中央的,因為這樣才能保證強盛安穩,國家強,百姓才能安穩,而他們這些貴族們,其實本質來說更需要朝廷的安穩,皮之不存,毛之焉附呢。
他又不想讓自己家族以后跟山東那家一樣,連他娘的德國在青島打贏了日本人,他們都馬上屁顛屁顛的迎德皇威廉的畫像進府跪拜,真到了那地步,實在是辱及祖宗十八代。
“三郎,最近這國公糖真是火爆無比啊。”小二黑喝了幾杯酒,黑炭般的臉上透出了兩抹紅。
“二郎想說啥直說!”秦瑯道。
“就是,兄弟也想如老程一樣弄點私房錢。”
老程在旁邊揭小二黑的老底,說他爹尉遲大黑,現在好歹也是長安十大富豪之一,結果對兒子們卻十分小氣,小二黑一個月只有五百錢的零花錢。
五百錢,不是五百貫。
過份了啊,秦瑯心想。
誰不知道尉遲老黑雖說以前是個打鐵的,可這家伙在隋末時就已經混到了五品,后來又轉投劉武周,在劉武周集團里也是數一數二地位的將領,更別說被秦瓊擊敗投降之后,做了李世民的專職保鏢,深得信任。
玄武門當天更是立下大功,齊王李元吉的豪宅奴婢侍妾全都賞賜給了他,于是尉遲老黑一下子殺進了大唐長安富豪榜前十。
好歹也是身家過億的人物,居然一個月才給兒子五百錢。
人家小二黑在宮里當差,一個月賺都不止賺五百錢呢,老黑居然還剝削兒子。
“三郎啊,拉兄弟一把吧。”小二黑被老程說的差點落淚。他又是家中次子,比不得老程,反正將來都是自己的,他只是次子,將來他爹那億萬家財,跟他關系不大。
“國公糖現在這么火,你能不能也給兄弟點份額,每月隨便給個一二百斤就行,兄弟也賺幾個錢花。”
說的這樣可憐,秦瑯拍了拍他肩膀。
“你不會跟你爹開口要?”
“不敢。”小二黑憋半天,最后只吐出兩個字來。
秦瑯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