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不是借一星半點,沒幾千貫是不夠的,這得要抵押的,你也拿不出那么多抵押物啊。”
“那怎么辦?”魏征頭痛了,酒也覺得不香了。
“怎么辦怎么辦,借啊,找人借。”
魏征苦著臉,“誰能有幾千貫借給咱們?”
“你去找秦三郎,他肯定有錢,這秦三郎這次得皇帝賞賜,金銀珠寶都是直接賞了一車,這得多少?光田地都還又賞了三百頃,秦三郎的田產加起來應當破十萬畝了吧?”
魏征當然清楚秦瑯的那點家底,他一直盯著呢,好尋找秦瑯的問題,可秦瑯有錢沒錯,但錢這方面找不到什么漏洞,他的錢也沒有是貪污受賄來的。
讓他找秦瑯開口借錢,還真有些開不了口,畢竟當初秦瑯那般幫他,可他后來卻經常拿秦瑯開噴。
“你要是開不了這口,我去找秦三郎借。”
“借了拿什么還?”
“實在不行,我就找秦三郎,把我們國公酒的份子,還有你那魏公酒和酒曲的秘方都做價賣給秦三郎算了。”
魏征臉跟便秘一樣,好半天后苦澀的道,“行,你去吧,反正我是不好意思去。”
“你也有臉說。”裴氏無情的挖苦。
魏征都淪落到要跟秦瑯借錢的地步了,自然也不會跟外面那些不懂事的年輕士族子弟一樣去趁機彈劾秦瑯。
人家秦瑯好著呢,圣眷依舊,甚至更上層樓了,這個時候去彈劾秦瑯,不是找不痛快嗎?
所以面對那些視魏征為偶像,或者說想利用魏征打頭的家伙們,魏征是來者不見,更是不肯在他們的彈章上署名。
別看魏征平時整天七個不服八個不憤,噴天噴地的,但他的噴其實也都是有選擇性的,魏征雖然也噴皇帝也噴秦瑯,但都不是亂噴一氣的。
他最起碼會先評估好,保證噴的力度不會危及自身。
這也是王珪韋挺等一大群革命戰友都因噴而倒下,魏征卻能一枝獨秀的根本原因,人家噴起來那真是天地不管,魏征則是有選擇性的噴,說直白點,魏征這人其實有點奸詐。
反正秦瑯早就看透了魏征,他跟封德彝、裴世矩其實都是一類人,說他們聰明有才不錯,但沒有一個是老實耿直的人。
噴子,孤臣,不過是魏征給自己打造的一個人設而已,而皇帝李世民呢,也需要魏征這樣的一個臣子,于是大家平時心照不宣,只要魏征不突破皇帝的底線,那他這個噴子就能穩固不倒,當一個御用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