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蠻子,不懂規矩!”
程處默呵呵的笑道。
于是一群山東軍功新貴子弟都在那笑,雖然大家嘴上嘲諷盧家北地蠻子不懂規矩,但也只是過個嘴癮而已。
盧家那數百年的衣冠士族名門,大家其實心里更多的是有些羨慕妒忌恨,尤其是今天人家那場面玩的,多溜啊。
“三郎,這盧家太不地道了,來長安,也不拜拜碼頭,還玩這種下三爛的招數,這是沒把咱們長安人放在眼里啊。”
“咱算老幾啊,人家眼里頂多也就是有皇家,然后是京中的韋杜裴楊薛柳蕭這幾大士家,至于咱,在他們眼里,咱不過是一群武夫而已。”
“得治治他們,不難他們還真以為自己是過江龍呢!”
也有人有些擔憂,畢竟范陽盧氏的名頭太大,而且人家還有房玄齡這個宰相親戚呢。
“三郎,你怕嗎?”程處默就看不得這些,他爹因為要攀清河崔氏,搞的他心里是極不痛快,恨烏及烏,連帶著對五姓七家啥的也都不喜歡了。
若能折一折盧家的臉面,程處默還是挺樂意的。
“我怕個啥。”
秦瑯冷笑了兩聲。
剛才盧承宗在那里砸琴砸的瀟灑,喊包平康坊酒樓妓家說的得意,倒也沒在意眾多圍觀群眾里便衣的秦瑯等一干勛貴子弟了。
帶上兄弟們,直接去找了魏昶。
“這事簡單,我馬上派人查一下,保證一個時辰之內就把那西域老者連同他的黃金都帶回來。”魏昶一笑,臉上的刀疤顯得很猙獰,這位在長安當了九年不良帥的老家伙,自從跟了秦瑯后,在鎮撫司里倒是節節高升,雖然秦瑯離開了鎮撫司,可他現在卻也已經是正六品上的高層。
長安街面上的事情,他甚至比金吾衛的大將軍還管用。
“竟然敢在長安招搖撞騙,還真是欺我長安無人耶?”
“順便派點人手,給我盯住范陽盧氏的人,把他們入京后的行動都看牢盯緊了。”
魏昶毫不猶豫的應下,“三郎這是要對盧氏動手?”
“動手說不上,只是有人行事太招搖了些,總得敲打敲打一下。當然,若是盧氏能夠因此低調老實些,我秦瑯也還是愿意結交新朋友的,可若有人執迷不悟,想著要踩著我秦瑯揚名上位,那我也不會客氣。”
“請三郎放心,管他是龍是虎,可既然到了長安了,那他是龍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別看他們在范陽名聲大,可這是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