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瑯撿起那張三條,推倒牌。
二三四六八條加發財。
整手牌綠油油的沒一點雜色,還是個滿貫。
薛萬徹望著自己親手打給秦瑯碰的二條三條還有先前打的四條八條發財,越看越惱火,怎么都感覺這王八蛋是故意如此的。
他雙手緊握成拳,眼睛已經在噴火。
眼看著他隨時可能暴走,跳起傷人。
柴紹把自己面前的牌一推,“三郎倒是好本事!”
嘩啦啦的牌聲響起,柴紹對著薛萬徹道,“要不換大姐夫來玩幾把?”
馮少師是京兆馮氏家族的,其叔父馮世基曾是隋朝的兵部尚書,馮少師做為李淵的長女婿,曾任過陜東道大行臺的左仆射,輔佐過李世民,現任鴻臚卿。
“老薛一路從杭州趕回來也辛苦了,換我來玩幾把。”馮少師笑著把薛萬徹拉下桌,還悄悄扯了他衣襟幾下。
薛萬徹目光死盯著秦瑯,最終還是退到了一邊。
馮少師一上來便主動調節緩和氣氛。
“三郎你最近搞的那個三坊改造,倒很是轟動長安啊,引多少人關注啊。我聽說這么大的三個坊區改造,你居然能夠空手套白狼,一錢不花,就能進項許多啊,真是生財有道,羨慕死我們這些不懂經濟的姑丈們了!”
“下次再有這樣的好事,可得把我們這些姑丈拉上一起玩,咱都是一家人,總不能生份了啊!”
李淵在那里似乎昏昏欲睡。
“秦三郎可不是當初那個秦三郎了,放眼如今新朝之中,有幾個圣眷超過這秦三郎的啊?如今三郎連我這宏義宮都不來的,不是再三邀請,今天也不過來瞧我這糟老頭子,是不是嫌我這宏義宮破舊狹小?我也知道啊,可是沒辦法,退位之后,也只能居住于此了。”李淵道。
柴紹接話。
“世人都說三郎你生財有道,是當世財神爺,你為朝廷國庫斂了那么多財,也為皇帝內庫,甚至是為太子東宮都賺了許多錢,怎么就把太上皇給忘記了呢?”柴紹悠悠的推著牌,一邊冷笑著道,“三郎啊,我大唐以孝治國,當以孝為先啊,別光顧著孝敬丈人,也得孝敬下皇祖!”
馮少師笑著打呵呵。
“之前聽說陛下有意在太極宮之東北面,營造一座新宮,名字都取好了,叫大明宮,專為太上皇養老休養所建,可是聽說圖紙都出了,結果又沒下文了。好像說是長孫皇后說這大明宮耗費太大,所以停了,不知道是不是這回事啊?”
秦瑯坐在那里,看著這些個家伙這般聯手來圍堵他,也不由的有些不快。
心下倒是明白為何李淵今天要叫他來,還故意穿的破爛,連炭也不燒了。這是想要換宮殿住了。
太上皇想住大宮殿,這也是人之常情。
何況從開國皇帝,到如今幽禁在這別宮之中,這種失落感肯定是巨大的,尤其是看著李世民居然在皇帝的寶座上越坐越穩,甚至已經后來居上,只用一年多的時間,就有超趕他九年努力經營的態勢,李淵心態確實崩了。
他心里,其實未嘗不是沒暗里期盼過李世民搞砸。
可現在李世民做的卻異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