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周在衛國公府吃了一頓飯,就在廊下吃的,圍著小暖爐,喝著老米酒,吃著烤肉串很舒適,唯一遺憾的是秦瑯沒讓他痛快。
酒只讓他喝了三杯,肉只給吃了兩串。
“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小器了?”馬周不滿。兩人的關系非同一般,秦瑯對于他可謂有知遇之恩,沒有秦瑯的發現舉薦,他馬周依然是個窮游長安連客棧房錢和酒錢都付不起的落魄士子。
他永遠也會記的這點,雖然他從不會把這些放到嘴上掛著。
“你最近瘦了許多。”
“所以我更要多吃點肉多喝點酒才是。”馬周伸手又去拿串,那羊肉串拿柳枝烤了,一串就是三兩肉,肉塊間夾著羊尾油,放炭火上一烤,涮油撒油,再撒點胡椒孜然扶留藤,外面焦褐,里面紅嫩,最關鍵是鮮嫩多汁,咬一口在嘴里爆開,別提多肥美了。
吃了一串還想兩串,馬周覺得他能夠一口氣吃個十幾串。
秦瑯的手藝一如繼往的那么好。
可這家伙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小氣了?
“你最近是不是口渴的越來越厲害了,是不是尿的也多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現在是不是在那方面力不從心了,美人在懷,也難梅開二度了吧?”
這話說的馬周有些愣神。
“我說三郎你這就不太仗義了吧,我知道你是第一任鎮撫使,就算離開許久了,可魏昶林三那些家伙還跟你關系好,可你也沒必要盯著我吧?”
秦瑯搖頭。
“我并沒有暗中監視你,我所說的這些只是我對你的推測,我早跟你說過,你已經有了消渴癥的癥狀,這是種慢性疾病,說白了就是你腦子里有一樣器官受損了,難以發揮作用,這種器官本來是負責吸收和轉化人體內的血糖的,當他受損,你體內的血糖無法有效的吸收和轉化,于是就會堆積,血糖高,便會導致糖尿病。”
馬周聽的一頭霧水。
“血糖?糖尿?難道人身體里的血液中還含有糖,得了這病尿出來的尿里有糖?”
秦瑯無奈一笑。
“這是一種醫學專用語,我只是告訴你,你現在這個消渴癥已經加重了,你必須得強加控制,否則后果會越來越嚴重,你現在還只是力不從心,可起碼三五天一次還是可以的。”
“但是再這樣下去,你的腰子就不行了,到時硬都會硬不起來了。還有,你現在眼睛是不是視力變差?但這僅是開始,若你不控制好,你會瞎,還會爛腳。”
馬周不由的頭皮發麻,“你沒跟我開玩笑?”
秦瑯之前也幾次跟他說過這事,他也找過御醫,確實是消渴癥,但對于這種癥狀,御醫們也是束手無策,只能說治標不治本。
馬周也沒怎么太在意,畢竟這種病只是慢性病,沒有病來如山倒那么厲害。
“你這種情況,只能管住嘴,邁開腿,要少食多餐多運動,尤其是少喝酒少吃肥肉,不要喝粥·······”
馬周心情沉重。
畢竟他還這么年輕,如今深得皇帝信任,可謂是前途無量的。
“你也別有太大壓力,只要你控制自己,就能控制住病情,那么活到**十歲,也沒什么問題的,只是以后可能你在房里可能雄風減弱些而已。”
“不吃了,以后我每天早上起來鍛煉,以后再也不熬夜了。”馬周嘆氣。
秦瑯呵呵一笑,他倒不相信馬周真能說到做到,但估計以后會重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