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老馮也能跟衛公做個鄰居了,將來還得要衛公多多照料呢。”
秦瑯呵呵一笑。
“以后我秦家到了安南,其實是要多依仗耿公和馮家才是啊,在嶺南,誰不得給馮家幾分面子呢?”
這時,馮智戴出聲,“智戴愿將小女四貞許給衛公大郎,不知道衛國可否接納?”
馮家父子都很主動的想跟秦家聯姻。
寧長真之死,讓馮盎父子昨夜一夜未眠,雖說皇帝還特派人來宣旨打賞,可爺倆還是一致認為,先前寧道明和現在寧長真之死,都應當是長安朝廷出的手,極可能就是那個鎮撫司所為。
雖說已經得到消息,皇帝降旨,讓寧長真之子寧琚襲康國公之爵和欽州刺史,但也聽說了朝廷要把寧家地盤并省削減之事。
不管怎么說,這次寧家都為他們的背叛付出了血的代價,極為慘重。
馮盎雖然自認為他向來對朝廷恭敬,此次又是召之則來,朝廷沒有理由對付他,可有寧長真叔侄的前車之鑒,馮盎還是十分謹慎小心的。
馮智玳則提出秦瑯父子在朝中極為得寵當紅,若能交好秦家,或許能在朝中找到一個有力的依靠。特別是他聽聞秦瑯得了世封之地在交州與欽州之間,認為秦家也一樣會愿意跟馮家交好。
“俊兒還這么小!”秦瑯笑著道。
馮盎抱孫子一樣抱著秦俊,不肯撒手,“衛公,這孩子若是嫡出,我老馮也不敢冒昧提出結親的,我們偏僻之地的人,也有幾分自知之明。只是實在喜歡俊郎,便壯膽冒昧了。”
“耿公言重了,嶺南馮家雖說南遷嶺南二百年,可以前也是北地名門啊。”
一老一小兩只狐貍,在那里東扯西拉了好一會,秦瑯這才松口,同意了這門親事。
馮盎爺倆很高興。
尤其是馮盎,難得的笑紅了臉,甚至當場表示說,“我知道中原名門規矩,門第之差的婚姻,低門第要向高門第付賠門財,以補償門第差別。這方面我馮家不會壞規矩,我馮盎愿意拿出一千戶昆侖奴外加一千戶俚僚奴,并海船十條,絹布萬匹,做為賠門財。”
“當然,我馮家也會依照中原規矩,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的!”
“耿公,這賠門財我可不敢收啊,秦家也不比馮家強啊?”
馮盎卻很謙虛的道,“我們是南蠻子,怎敢跟孔圣門下賢哲之后相比,秦家可是號稱萬石秦家,歷經傳承兩千余年了。”
馮家非要給賠門財,不收都不行。
當然,馮盎也不是錢多的沒地方,奴隸多的沒地安,秦瑯知道馮家有兩萬多個奴隸,但人家家大業大啊。
馮盎這是示之以誠。
為了免的秦瑯反悔,馮盎甚至直接就向老黃要來紙筆,當場寫了一紙婚約拍定此事。
當婚書交換后,馮盎珍重的收入懷里。
對秦瑯的語氣里少了兩分客套,卻也多了三分親切。
“我就托個大,以后就稱你三郎吧。”
“這是應當,您是長輩。”秦瑯笑呵呵道,兒子定了人家孫女為未婚妻,自己當然也得喊馮盎一聲長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