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跟他秦瑯玩那些套路,什么馮暄造反,馮盎平亂,都是扯談,若是馮盎非要跟秦瑯也再玩這些。
勿謂言之不預!
我秦瑯人在嶺南,可不是那么好欺的。
人貴有自知之明,馮盎聰明,可也不要總想跟跟秦瑯玩花花腸子,上次的事情,就點到為止一筆勾銷了,但不能再有下次。
馮智瑞臉色難看的告辭退下,飯也沒吃一口,就又急急忙忙的乘了一條小船趕緊順江而下,急匆匆返回高州去找他老爹了。
許敬宗推開門進來。
“馮智瑞來的時候趾高氣昂,走的時候低頭皺眉匆匆忙忙,看來被衛公好好敲打了一啊。”
秦瑯對這個自己親自向皇帝要來的廣西道常平使笑著招了招手,“廣西的錢糧稅賦這塊,我可是交給你了,你能管好吧?”
許敬宗點頭,經歷了這兩年的變化,他已經不再是玄武門后那個有些張揚的許敬宗了,此次東山再起,出任一道常平使,掌管稅賦錢糧轉運常平鑄錢鹽鐵等等事務,可謂是重新大權在手,但他深知這一切都是秦瑯給他的。
之前協助秦瑯的舅父賈潤甫管一道轉運,許敬宗已經積累了不少經驗,如今終于自己掌一道常平司,他對自己很有信心。
“你從中原來,也當知道這些年朝廷一直在打仗,殺敵一千,自傷八百,中原地區人力役使很重,農耕生產也始終沒能完全恢復,偏偏這兩年還遇到百年難遇的霜寒低溫,所以更是雪上加霜。中原糧價居高不下,尤其是關中長安更是糧不足供,嶺南今年又是一個夏季豐收,這里不缺糧,中原缺糧,關中缺糧,長安更缺糧,許多百姓現在還在吃著去年捕的蝗蟲粉粥過日子呢。”
“老許,你上任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讓各地常平倉加緊收購糧食,盡量多收,哪怕比市價抬高點也要收,收到糧食后,調配車馬民夫,想辦法把糧食運到中原去。”
“這是重中之重,但也要記住,不要搞起民怨來,要用車用牛,出錢租借,要用人力民夫,也出錢雇傭,總之,這事做好了你大功一件,陛下也會記你功,可你若是辦砸了,搞的民怨沸騰,那你罪責難逃!”
“衛公,外面都說談殿要反,說溪垌蠻要作亂,真要打起來,只怕我們自己糧食也吃緊,道路也會阻斷啊,如何征糧運糧?”許敬宗問。
“談殿亂不起來的,我不會讓他亂,馮盎也不會讓他亂,朝廷更不會讓他亂。”
許敬宗有些懷疑。
秦瑯只好跟他交底。
外面都說談殿會亂,那不過是因為談殿現在很害怕,一來擔憂他會被朝廷清理寧長真寧道明一樣清理他,以報復他先前的叛亂。二來呢,他是擔憂上次跟曹武征合謀做亂一事,被朝廷追究。
所以現在有點狗急跳墻的意思。
“待我給他兩粒定心丸,他就用不著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