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儂夫人一身戎裝進來。
“秦家又把楊娘子送來了,人和嫁妝一起送還,還又加了一千兩黃金,楊季元說人既然已經進了鎮南關,也入了三郎的宅室,那便是秦家人了,學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生是秦家人死是秦家鬼,不要再送回去了。”
“人呢?”
“我把她接進來,還安置在上次那院。”
秦瑯無語搖頭。
“這個姓楊的還真做的出來啊,自己的孫女不當人?”
“楊娘子說他父親楊勖有封信要交給你。”
“信呢?”
“她說要親手交給你。”
秦瑯起身,“那就去瞧瞧吧。”
一路來到那個院子,進門便見到蟲娘依然是上次那身嫁衣在身,看到這姑娘,秦瑯突然覺得她也挺可憐的。
嫁衣本來是一個女人最美的衣服,穿上嫁衣也是她們一生最幸福的時刻,可這姑娘卻被家里強穿上嫁衣送來鎮南關,要給一個從沒見過的人做妾,最痛心的是來了后被拒關外三天,好不容易接進去,也只見了一面又給送回去。
送回去了,家里又送過來。
兩邊踢球一樣的把人踢來踢去,嫁衣也在身上穿了許多天不能脫下來。
對于一個打小學習琴琪書畫,寫詩做賦的大家千金來說,這些天的經歷,無疑讓她還難以接受。
她怔怔的在那發呆。
看到秦瑯,更是不知道要做何表情,最后只能怔怔的屈身一禮,喊了聲衛國公。
秦瑯點了點頭,直接坐到榻上,“想不到姑娘又回來了!”
“阿公說我既已出嫁,就不再是楊家人了。”
“聽說姑娘父親有信給我?”
蟲娘取出信遞給秦瑯。
秦瑯看過,不由的一笑。
他一眼就看穿了老楊的把戲,想要留后路。
“挺好的。”秦瑯笑笑,不管怎么說,老楊這已經透露出計窮畏懼之意了。“不知道姑娘有何打算?”
蟲娘抬頭望向秦瑯,“還請衛國公收留,蟲娘如今已經無家可歸了。”
“姑娘不嫌委屈嗎?”
“女子本如浮蘋········”
“既如此,那就委屈姑娘了,你暫時就跟阿儂作伴吧,相互間也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