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中軍還有多久到來?”秦瓊問。
“起碼還得十天左右。”秦瑯回答,雖說從故桃關到松州只五百是,可這是五百里山路,還是極不好走的山路。
特別是帶著糧草輜重的步兵們,就更不好走了。
“那我們可能等不及了。”秦瓊搖了搖頭,“我有兩千人,你有三千人,加起來我們現在有五千人,對面有約兩萬人馬,不過真正青壯精銳戰士,不超過八千。真要打,我們有很大勝算。”
秦瓊打算趁黨項羌大部隊還沒過來前,對已經疲憊不堪,士氣低落,還臨陣換帥的拓跋部發起一場反擊。
“讓弟兄們今晚飽餐一頓,然后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先擊敗拓跋部!”
次日。
天尚未亮!
松州寨的城門已經打開。
秦瑯帶來的三千余輕騎,由蘇定方率領指揮,最先騎馬出寨,在城外列陣。
緊接著秦猛秦彪以及把利步利率領的三千漢羌輕騎,也騎馬出城列陣。
秦瓊的兵馬中,補充了部份參狼羌人。
六千人馬,不論步騎,全都騎馬。
列陣之后,緩緩向前推進,很快就到了拓跋羌人退后立營之處。
牛角號陣陣。
依然是由席君買率領的輕騎前鋒哨騎,先在兩軍之中獵殺那些羌人哨探。兩軍交戰,其實哨騎的作用非常重要,他們既要負責收集敵情,還要負責傳遞軍情,同時還要負責攔截對方的哨騎來窺探我方的軍陣、調動等。
兩邊的大軍都在調兵布陣,中間的哨探們往來追逐,互相攻殺。
沒有多久,羌人的哨騎就被全部壓制回了本陣,再出不來了。
席君買等縱馬奔馳,在羌人陣前呼嘯,十分得意張狂,可卻沒有一個羌騎敢再出來。
秦瑯陪著秦瓊來到一處山腳坡地,在這里立下中軍帥旗,既有山可依靠,防止羌騎迂回沖殺中軍,也能夠登高遠眺戰場,了解整個戰場的走勢變化,以隨時調整指揮。
秦瑯的親兵護衛著左右,另有幾百人馬則充做最后的總預備隊,以適應戰場調整之需。
從這高處往前看,平塌的河谷直延伸到泯江邊,密密麻麻的全是拓跋羌,綿延數里,后面點還能看到有無數的牛羊等混雜其間。
“兩萬人差不多,牛羊也有幾萬頭,若能擊敗他們,一口吞下,那你那兩萬多人過來了,也不愁軍糧了。”秦瓊笑著道,大戰來臨,他卻指揮若定,十分輕松。
對于秦瑯和張超來說,對面的羌人那是人山人海,滿山滿谷,可對于秦瓊、老鐵槍他們這樣的老將來說,卻能一眼就準確的判斷出敵軍的數量,甚至能仔細的分出對方有多少精銳,有多少老弱等等。
“拓跋羌號稱是黨項第一大部,光是精銳戰士就有兩萬多人,可是你看眼前這些人,大多數人倒是衣著破破爛爛,手里拿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門,鐵甲更是少的可憐,比起他們的盟友吐谷渾可差許多,比突厥更是不如。”
秦瓊指點敵軍,一臉不屑,“打仗就打仗,拖家帶口還趕著牲畜,這豈是打仗?這倒像是兩個部落斗毆群架,這真要打起來,那些婦孺牛羊,就是最好的突破口,是他們的軟肋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