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漠北的突厥人遷到了漠南后,鐵勒人不可避免的乘機坐大,頂替突厥人。雖然我也建議太子,讓太子提醒皇帝,要防范薛延陀取代突厥稱雄草原,讓扶持回紇聯盟,但現在看來,回紇聯盟很難擋的住薛延陀人的強勢,薛延陀的可汗夷男又年輕氣盛,所以只怕這個新興的薛延陀汗國,也會很快就不服中原大唐的控制了,到時說不得戰爭又起!”
秦瓊皺起眉頭,“不會吧?”
“阿爺若不信,但只管往后看,不出五年,不是漠南的東突厥有人要造反叛亂,就是漠北的鐵勒人要南下漠南,意圖稱霸草原。不管是哪種,大唐都只能重陷入北疆戰爭。”
“有辦法制止嗎?”
“現在來說,沒有辦法可以制止這一切,東突厥汗庭被滅的太突然了,而且頡利敗亡之時,其實東突厥并沒有遭受到什么真正的實力損失,他們只是被斬首,失去了首領而已。這對大唐來說,其實是非常危險的,因為我們現在根本不可能真正的把這幾十萬聚到漠南來的東突厥人掌控住,這些人做亂就是早晚的事情,壓是壓不住的,越壓反的越快。”
“而新興的薛延陀人,更沒人能壓的住他們快速膨脹的野心,最終只有一戰,才有可能真正打壓他們的狂妄。”
相比之下。
其實吐谷渾雖是個討厭鬼,但對大唐還形不成什么真正的威脅,也就是犯邊入侵,搞搞搶劫破壞,他們的真正實力有限,沒法跟大唐真正相提并論,也沒有那個能夠殺通隴右,威逼關中的能力。
歷史上,能從西北真正威脅到大唐的,也就是突厥和吐蕃。早期突厥也經常自西北方向入侵,但最大的威脅方向還是正北方。
也就是中唐起,吐蕃徹底的崛起,滅掉吐谷渾后并在青海穩固后,這才開始跟大唐爭雄。
他們與大唐爭奪隴右、劍南,后來殺穿隴右,占領長安。
“我也能理解朝廷諸公現在停戰的想法,有幾分力做幾分事,現在朝廷多事之秋,晚打比早打更有利。先忍一忍吧,阿爺在松州,可得多做準備了,估計秋風一起,松州就是黨項人重點入侵方向。而吐谷渾人則可能自羌水河谷入侵,或者是重點進攻河西方向。”
不管怎么說,這次戰事過后,大唐跟吐谷渾已經是徹底撕開了曾經結盟為友的友善面皮,真正撕破臉要不死不休了。
“勝利最終屬于我們的!”
秦瓊也相信勝利最終屬于大唐,但是只怕接下來的幾年,邊境都不得安寧了,松州也會不得安寧了。
“阿爺,我看還是讓老四回長安吧,現在松州不太平,等阿爺在松州經營幾年,穩固一些后,再說。老四還小,過兩年也就要到啟蒙入學的年紀了,長安條件好,讓他在長安多讀幾年書,等成年后再隨阿爺到松州來也好。”
秦瓊沒答應。
“我會向陛下陳明此事的,相信陛下能夠理解。不管怎么說,老四也是堂堂濟南郡公,雖是個虛封爵,也是個郡公嘛,這么點特權難道沒有?”
做為封臣,就藩之國是制度,妻妾子女當然也要隨同到封地生活,這是制度也是規矩,享受分封之權力,當然也要承擔守藩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