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鄭公似乎有些誤會?”
秦瓊注意到這幾天秦瑯跟鄭元璹在一起的時候,從沒有過交流,雙方甚至都避免目光交集,這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當年秦鄭兩家的事情,早就已經過去了啊。
“阿爺難道不記得我們從洛陽離開時,宮里發生的事情?”
“發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秦瓊反問。
秦瑯嘆聲氣,“算不得什么大事,但也不是什么小事,或許對于鄭家來說,只是死了個聯姻工具而已,但對于我秦瑯來說,那卻是件奇恥大辱。”
簡單的把鄭婉言被皇帝懷疑跟自己有私情,然后被賜死的事說了。秦瓊停下腳步,盯著兒子看了好一會,“我相信你不會做這樣的蠢事,而且那姑娘之前你送來齊國公府里給你妹妹做女先生,我也見過幾面,相貌人品樣樣俱好,受過良好的教育,很懂事守禮,也應當做不出這種事來。”
“阿爺,如果陛下跟你一樣想就好了,可是就因為突然的無端懷疑,他就把那個可憐的女人給賜死了。”
秦瓊嘆氣,“伴君如伴虎,你說的沒錯,鄭十三娘既然入宮了,做了皇帝的女人,又怎么能拒絕懷龍種呢,私自飲用避子湯,這確實是大罪了。雖然不知道為何牽連上了你,但她的死,其實也怪不得別人。”
秦瑯驚訝于秦瓊也會這樣想,可轉念想想,他是一個古代人,有這種思想倒也不奇怪了。
可鄭婉言之死,確實一直成了秦瑯心中的一個過不去的坎,讓他跟皇帝之間有了一道深深的裂縫。
他跟鄭元璹沒有什么私人過節,他只是厭惡鄭家的虛偽,一個高高在上的門閥士族,居然為了利益,把個嫡女當做聯姻工具,一而再的利用。更是在她冤死之后,沒有人為她說一句公道話,為他討半點公道。
他們的冷漠,讓他厭惡,所以也不想跟鄭元璹說上半句話。
“三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像是什么?像極了你跟鄭十三娘之間真的有過私情,像極了你為她癡情怨恨,你既然跟她沒私情,就不應當這樣過度的關注,否則,只會越發的瓜田李下的糾扯不清。”秦瓊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鄭十三年確實是個不錯的姑娘,你們也曾差點訂婚,可畢竟姻錯緣差,所以這事情早就該過去了,你是個年輕人,難免有時意氣用事,可·····”秦瓊嘆氣,不再說下去。
秦瑯覺得胸口很悶。
都幾個月了,可這事還是堵的他難受。
“以后不要再提這事了,也不要再提那姑娘了。”秦瓊告誡兒子。“倒是武士彟,他是咱們家的親家,這次也是因為出兵來救援松州而出事,如今被削爵奪官除籍為民,咱們得想辦法挽救一下。”
秦瓊對武士彟的這下場,有些愧疚,畢竟是因救他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