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適應黨項戰場,能夠與擅長機動奔襲的黨項人做戰,秦瓊這次出兵模仿了上次秦瑯深入黨項的做法,一人三馬,不需補給,不要輔兵。
肉松、炒面和水,就是他們的糧食,用黑豆高粱等制成的飼料,則是戰馬的補給。
過了甘松嶺,走了三天,秦瓊召集的七部內附黨項便紛紛路上恭候加入。
細封部來了三千戰士,把利部也來了五百騎,宕昌部只來了二百騎,其它幾部也都按秦瓊要求出足了兵,都由部落的頭人們率領,因為細封步賴、把利步利等族長還在洛陽,這次帶兵的都是族長們的兄弟或子侄。
細封步賴的兒子細封存義還帶來了十幾個拓跋部的使者,押送到秦瓊面前。
“拓跋赤辭派這些狗來我細封部發號施令,讓我們出兵去疊州助他攻打衛國公,拓跋老賊豈不知我細封部早已隨我阿爺內附大唐,如今已是大唐軌州刺史?”
“特擒下這些狗賊,請司徒處置。”
秦瓊對細封部的表現很滿意,沒有聽從拓跋赤辭的號令,卻也沒有放這些人離開,以搖擺觀望。
“就請細封司馬將這些賊人處置了,有勞!”
“很榮幸能為司徒代勞!”
細封存義很年輕,二十幾歲,一身明光甲,卻手持一把陌刀,這把陌刀可是大唐能與馬槊并列的重器,羌人是絕造不出來的,這還是上次細封步賴歸附之后,秦瓊賞賜給步賴的,步賴又賞賜給了這個小兒子,如今也相當于是細封部號令群雄的寶物了。
存義說著提起陌刀便來到了那排被捆綁的拓跋羌面前。
為首的一名拓跋戰士梗著脖子破口大罵。
“細封部你敢背叛黨項,你們不得好死·······”
“呸!”細封存義來到那人面前,直接吐了口口水,“你們拓跋部有何資格說這種話,你叔祖拓跋寧叢最先降隋,你祖父拓跋木彌后又降隋,你父親早年也是在長安做過皇帝侍衛的,如今你們還有臉說我們細封部?呸,受死吧!”
丈八陌刀高高舉起,用力一揮。
刀偏了點,沒砍到脖頸上,卻是砍到了腰上,直接攔腰兩半,那使者腸子流了一地,可卻一時沒死,半邊身子還在掙扎著,依然破口大罵。
細封存義再次揮刀,這次連頭帶半邊肩膀給砍了下來,罵時消失。
其它拓跋部人早就嚇的面色蒼白了,死不可怕,就怕這樣的死法。有人求饒,有人磕頭。
秦瓊望著這群穿著羊袍子,禿頭辨發的黨項拓跋部人,抬手。
“存義司馬且慢,暫且留這些人一條性命,將他們押在軍中,待擒下拓跋赤辭后再一起處置。”
那個被斬殺成三半的拓跋使者,被拿來祭旗,鮮血酒上大旗,全軍繼續出發。
一萬二千人馬,唐軍一騎三馬,羌人一騎二馬。
有羌人帶路,秦瓊所部一路上倒是十分順利,可秦瓊卻沒選擇直接北上五星堡,反而一路向西北而行。
細封存義幾次提醒秦瑯,方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