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你這是做什么?”
“拓跋族長,只要你歸附大唐,我秦瓊向你保證,你和你族人都將得到赦免和安全。”
“你說話算話?”
“當然,我秦瓊向來說一不二。”
赤辭劇烈的呼吸著,良久,終于點了點頭。
秦瑯卻依然不松開腳,“向我和鎮西軍將士們跪地請降,才算數。”
“你不要欺人太甚!”
“拓跋老賊,你在五星要塞下,驅使著一萬多手無寸鐵的俘虜,無情的射殺他們時,你怎么不說別欺人太甚?你砍下七千大唐將士軍民首級,然后壘起數丈高的人頭京觀,你用七千多具大唐將士軍民的尸體,把羌河堵塞時,怎么不說別欺人太甚?”
“跪地,求降,否則殺無赦,今日,就是天王老子在此,不跪地求降也救不了你!還有你全族人的命。”
“秦瓊,你承諾過我的。”拓跋赤辭向秦瓊大喊。
秦瓊卻轉身,“這是你和鎮西軍之間的恩怨,做個了斷也好。”
赤辭怒極,卻又無能為力。
他看著旁邊滿地的親衛尸體,相信那個瘋子一樣的秦三郎確實做的出來任何事情。
“放開我,我跪!”拓跋赤辭咬牙切齒。
秦瑯松開腳,退到一邊。
拓跋赤辭起身,咬著牙屈辱萬分的向秦瑯和他身后的鎮西軍軍士們跪下。
然后磕頭。
“拓跋赤辭向衛國公,向鎮西軍請降!”
秦瑯扭頭,望向梁建方等將士們,“你們可答應拓跋赤辭的請降?”
眾人沉默。
秦瑯轉回頭,對拓跋赤辭不屑的道,“大家沒聽到,再來。”
如此三遍之后,梁建方才終于上前,“允降!”
“允降!”
諸將士咬牙切齒喊道。
黨項羌的首領,在黃河岸邊,跪地向數百鎮西軍騎士們跪地請降。
秦瑯上前,伸出了。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這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秦瑯卻不是扶拓跋赤辭起來,而是拔刀,一刀割下了拓跋赤辭的左耳。
拓跋赤辭血流不止,秦瑯將那只左耳扔向鎮西軍士們,“收存好這只左耳,記錄斬拓跋羌首級一級。”
鎮西軍將士們齊聲高呼,“記,斬拓跋羌賊,首級一級!”
拓跋赤辭目露兇光,咬牙切齒,卻只能含恨站在那里,一動不敢動,任血流了滿頸流面。
秦瓊對著兒子搖了搖頭,覺得這行為有些過份。
秦瑯卻扔掉那只耳朵后,轉頭便走,“阿爺,拓跋赤辭便交給你了,我不想讓這老賊污了我們的眼睛。”
“何必呢?”
“當然有必要,為了那數千五星要塞下死去的將士,也為了黃河岸邊岷州軍戰死的那上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