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吹牛,有種咱們戰他三百個回合!”存孝很不客氣的喊道。
裴行儉抖了抖手里的報紙,“我可不跟你們打,我的亢龍锏剛保養過呢,真要打,也應當在戰場上打才有意思,你們看報紙沒,朝廷又要打仗了!”
他把剛剛在報紙上看到的戰爭蛛絲馬跡講給他們聽,報紙上沒明說要打仗了,可從種種跡像中推理,都能發現,西域現在很不安穩。
西域的肆葉護可汗阿史那咥力連滅掉了朝廷冊封的兩位西域可汗,西突厥莫賀咄可汗與鐵勒契苾歌楞可汗,還開始威脅高昌、伊吾、焉耆、龜茲、疏勒諸國,又想要迫使欲谷設等歸附,還向漠北的薛延陀乙男可汗發出了戰爭威脅。
這位肆葉護可汗現在有點目中無人,得意忘形,膨脹的過頭了。
他想做整個東西草原的大可汗,甚至不把大唐放在眼中了。
也就在是這種情況下,大唐皇帝派蘭州大都督府長史李道宗接納安置了戰敗而東逃依附大唐的契苾歌愣余部六千帳人馬。
接著又派出使者,前往西域冊封曾經與皇帝結拜過兄弟的阿史那泥孰,這位是肆葉護可汗麾下最得力的大將,之前統葉護被殺后,曾有不少部落想擁立他為可汗,但泥孰勸說大家擁立了肆葉護。
現在大唐直接把原莫賀咄可汗的地盤,劃封給泥孰,并冊封他為可汗。同時冊封泥孰的弟弟同俄為小可汗,并將已經歸附大唐的始畢之子,突利之弟欲谷設也冊封為小可汗。
大唐讓同俄設游牧在天山以南的西部,而讓欲谷設游牧于天山以南的東部,而讓泥孰統領天山以北西部地區原莫賀咄麾下的五弩失畢部。
與此同時,薛延陀以為鐵勒契苾部報仇為名,已經從漠北調兵向西,往金山一帶集結。
“你們看這條消息,看似簡單隨意,但可是透露著很多關鍵信息,西海道宣撫使、陳國公侯君集抵達鄯善都督府蒲桃城宣撫吐谷渾諸部!”
“你們再看這一條,肆葉護可汗殺功臣乙利小可汗,稱其暗中與薛延陀夷男相勾結,將其誅殺并誅滅其族。又欲殺泥孰,泥孰倉惶出逃,逃往焉耆······”
裴行儉捏著下巴,一副狗頭軍師模樣,“西域戰事一觸即發啊!”
“我大唐這是要在西域圍獵肆葉護了,怪不得衛公最近整天在政事堂忙碌,估計就是在籌劃此戰了,可惜我們還太年輕,否則也要騎馬上戰場,也掙個開國侯回來。”
秦存孝將锏收起,“你們說如果真開戰,阿爺會再次領兵上陣嗎?”
“若是阿爺再出戰掛帥,我一定要隨征軍前。”存義道。
裴行儉搖了搖頭,“平時讓你們多讀點兵書就是不肯聽,沒聽到我剛才說的,陳國公侯君集已經到了鄯善了,鄯善城在哪?就在焉耆南面八百里而已,有路可跨越沙漠直抵焉耆,這還不明顯了嗎?”
“這回肯定是讓侯君集掛帥,然后薛延陀夷男可汗,上谷郡王欲谷設,咄陸可汗泥孰,還有同俄設、高昌、吐谷渾等合擊啊!”裴行儉拍著報紙,充滿遺憾的嘆惜著。“肆葉護哪用的著咱衛公出馬啊,那不是殺雞用宰牛刀嗎?”
儂存忠聽了,重新又拿起刀子削起了馬蹄子,既然衛公不會掛帥出征,那他們自然也就更沒機會跟著去了,還是繼續修他的馬蹄吧。